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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扬州八怪”


  

 

寻找“扬州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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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找“扬州八怪”画派

  歌吹古扬州,“八怪”特独行。徜徉在扬州古城,穿行在曲里拐弯的小胡同里,终于找到这个“扬州八怪纪念馆”。如果你不了解明清书画史,就不知道“扬州八怪”是什么东东,是丑八怪吗?同样,那明末“八大山人”,也只是叫朱耷的一个而非八个著名画家。望文生义,知识浅薄,是最不该取的。

  扬州在其漫长的发展过程中,伴随着经济的几度繁荣,积淀了厚重璀璨的扬州文化。一大批政治家、文学家、艺术家曾经在扬州为官、游访,留下了大量的名篇佳作。唐代的李白、杜甫、白居易、杜牧等曾先后在扬州生活。康乾时期,以郑燮、金农等为代表的"扬州八怪"画派在中国画坛独树一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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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世纪的扬州,风景如画。有一群艺术奇才正洋洋洒洒地向我们走来。人们把他们称作“扬州八怪”。之所以这样称呼,主要是由于“八怪”的画风别具一格。与当时所谓的正统画派格格不入。但是,偏偏就是这个带着些许贬义的称谓,日后却成就了令人敬仰而难以企及的艺术境界。

  “八怪”居于扬州,这看上去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仿佛艺术之神特别眷顾扬州,将他的灵气频频洒落在这座千年古城,造就了这样一群灿烂的星辰。

  可是,扬州八怪们不是家世艰难,便是仕途不顺,满腹经纶,难以用来经国济民。也许正是这些悲剧性的经历,激发了他们的创作灵感。于是在中国绘画史上的一枝奇葩开始怒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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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八怪”是一群多才多艺的寂寞隐士

  “扬州八怪纪念馆”,设在金农曾寄居的西方寺内。西方寺原是隋代建于江边的避风庵。1993年在西方寺的基础上修建而成的,同年11月22日对外开放,这一天正是郑板桥诞辰300周年纪念日。

  纪念馆由门厅、回廊、大殿、展厅、金农寄居室及东园六部分组成。门厅背面是郑板桥的书法“歌吹古扬州”。进入大殿,可见“扬州八怪”群雕像,“扬州八怪”是指活跃在清代画坛上一批具有创新精神的人物,前后共产生十五位有代表性的画家。当时在扬州卖画为生的也不仅仅是这十几位。

  这里的“八”,只是一个概数。“怪”是指这群画家打破常规,勇于突破,开创崇尚自然,贴近生活的一代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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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扬州八怪”生活的年代,在画坛上占统治地位的是宫廷画家,八怪画风与正统画派格格不入,他们就拿“八怪”这个词鄙视这群在扬州的民间画家,称他们是书画界的丑八怪。但现在的“八怪”已成为人们对他们的最高褒奖。

  “扬州八怪”的传奇与才情,更是让扬州这座古城增添了不少的文采与风雅。世人之所以称他们为怪,是因为他们在作画时不守规矩,敢于打破种种传统绘画规则的怪异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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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八怪”离经叛道,奇奇怪怪,再加上他们孤傲清高,行为狂放,所以称之为“八怪”。“扬州八怪”是一个中国美术史上极其重要的画派,他们以明清扬州为中心,北至齐鲁,南达浙粤,形成一个热爱艺术,敢于创新的另类艺术家群体。

  扬州八怪生活在清代康乾盛世,扬州富甲天下,成为两京之间最重要的经济城市。经济繁荣也促进文化的兴盛,再加上清代官吏崇文,盐商养士,形成“天下文士,半集维扬”的文化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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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扬州八怪”,却大都是一介布衣,无权无势,其中只有郑板桥、李方膺、高凤翰等做过小官。贫苦的生活,失意的科举,使八怪的诗画更加贴近生活,富有哲理,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扬州八怪只有罗聘和高凤翰是扬州人,其他都是客居扬州,以卖画为生,注定了他们诗书画印四位一体的创作方式。一边大量创作,一边不断寻求艺术上的突破,成为领异标新的佼佼者。

  “扬州八怪”虽逢盛世,却命运多舛。三位少年丧亲,四位中年丢官,多人晚来残疾,十几位流寓扬州,但他们坚持笔耕,大胆创新,无古无今的八怪创新精神耸起了中国画坛的一代奇峰,他们以八怪之名成为古城扬州一张富有文化魅力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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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中的郑板桥是一杆挺拔瘦竹

  当时“扬州八怪”们的生活比较清苦,他们深知官场的腐败,从而形成了其孤傲高标,蔑视权贵,行为狂放的性格。他们都是借助书画抒发内心对于权贵们的愤懑。而其中郑板桥的名气最大,他的诗、书、画,世称“三绝”,擅画兰竹,他也成为清代画风独特有代表性的文人画家和扬州文人的标志。

  “扬州八怪”是一群多才多艺的寂寞隐士。其中最为知名的。当首推郑板桥,他与兰竹情有独钟。在他的心中,竹子是高洁的品格与坚忍意志的象征,同时,竹子更隐含着一种天然之趣,将自己的独立人格和向往平淡的心境,以竹子的形象表现出来,这不能不说是板桥的一种创造。

  立在秋风里的郑板桥,就是一枝中国的竹子。这一刻的郑板桥,对于仕途、官场已经感到了深深的无奈、厌恶和疲惫,对于闲来写就丹青,却是怀着真切的向往。社会的痼疾,百姓的忧患,重重地压在他日渐憔悴与疲惫的心头。有心报国,却又无力回天,于是在明镜高悬的大堂之上,郑板桥挥毫写下了“难得糊涂”四个大字。

  “难得”二字,是偶然得到还是难以获取?我们不得而知,郑板桥是大彻大悟,还是聊以自慰,我们也不能知道。我们只知道,郑板桥说了,“我梦扬州,便知扬州也梦我”。

  我们只知道没有多久,脱去了官服官靴的郑板桥轻轻扬扬地走在了扬州的竹径之上。就从这一刻开始,大清王朝少了一个碌碌无为的小县令,中华民族却多了一个真正的铁骨大画家,他的不少题画诗就是对自己精神的写照。

  我们看这首:

  “二十年前载酒瓶,春风依醉竹西亭。

  而今再种扬州竹,依旧淮南一片春。”

  另一首是写给当朝县令的:

  “衙斋卧听箫箫竹,疑是民间疾苦声。

  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还有最为直接的那首诗:

  “乌纱掷去不为官,囊囊萧萧两袖寒。

  撷取一枝青瘦竹。秋风江上作渔竿。”

  卖画儿的日子,也是郑板桥艺术生涯当中对于绘画创作探索和追求的过程。郑板桥从自己的性情和爱好出发,多画一些兰草、竹子、菊花、石头为题材。它采用大开大合的写意笔法,融入他对社会、时代以及人生的感受。这就是他笔下的兰、竹、菊、石,一改单纯地表现对象,而成为一种光明磊落、严正绝俗的人格象征

  于是,郑板桥说了:“四时不谢之兰,百节长青之竹,万古不败之石,千秋不变之人。写这三物与大君子,为四美也。”

  值得永远铭记“八怪”献身艺术勇于创新的精神

  此外如罗聘,年少丧父,一生布衣,是扬州八怪中年龄最小的一位。他擅长画人物,有一幅《鬼趣图》曾轰动一时,罗聘也被称为我国绘画史上第一位漫画家。其他人也是各有独到之处,如汪士慎嗜好喝茶,李方膺以画四君子为主等。

  纪念馆里有八怪长者金农寄居室。当时金农流离失所寄居庙中,寺庙已经非常破败了。他曾题诗“无佛又无僧,空堂一点灯”。七十多岁的老人住在这么破败的庙里,也没什么其他念头,便自云“妄念都绝”,就和出家一样,金农给自己取了个法号“如来最小弟子”。金农住在寺庙,一边卖画为生,一边念佛、写经,还画了大量的佛像。

  金农生于杭州,年少时非常聪明,深受前辈期待,但后来因父亲去世,家境骤变,30岁那年又生了一场大病,生活更加拮据,又屡试不第。一幅自画像中,金农穿着红鞋,手中又撑着一竿竹子,也有撑破苦海,踏破红尘的意思。两边还有一副楹联“恶衣恶食诗更好,非佛非仙人出奇”,是金农赠给双目失明的好友汪士慎的,意思是说穿的不好,吃的不好,但诗却越写越好;不是佛不是仙,但人很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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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当八怪的才情,随着街巷的闲谈,传为民间的故事,那难得糊涂的情怀,随着宣纸挥毫的自如,在一缕清新的墨香中,以特立高标的品行,将扬州的传奇,娓娓道来。

  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走出八怪纪念馆,早春时节淅淅沥沥的春雨不约而至,荡涤着古城的灰霾和污浊。回首遥望那一尊尊塑像,不禁想起郑板桥的诗“乌纱掷去不为官,囊囊萧萧两袖寒。写取一支青秀竹,秋风江上作渔竿”。让我们永远铭记“八怪们”那种正直、顽强的品格和献身艺术勇于创新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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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开门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