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编剧韩志晨:
走出瀚海兮入长河|京港澳台世界头条总社发布
【前言】
为了影视艺术理想而舞
尹玉峰
本篇出自著名作家、诗人李武兵同志的美篇“老兵之家”,转由国家一级演出监督王莺教授向我推荐。阅读后,感触颇深:毛泽东思想革命大熔炉就是锻造人材,一个走向成功编剧者的心历路程,熠熠生辉。
雨果曾说:“人类的心灵需要理想甚于需要物质。”不扶正,怎么能祛邪?不树红,怎么能除黑?不树立崇高信仰、怀揣伟大理想,怎么能抵制邪门歪道?
韩志晨同志为了影视艺术理想而舞!理想临窗,天浪苍苍,壮阔波澜。寻河伯水图,大禹泥裳,世界川江;汹涌澎湃,地球横穿。哀泣大地,起伏胸膛,为人民再立新功,伟业宏图展。仰烟波驻眼帘,诉求理想换得艺术美梦圆。
前言作者系都市头条编辑委员会主任
【作者简介】
韩志晨:笔名阿尘、阿晨,著名作家、书法家 ,一级编剧(国家技术二级),系中国世界民族文化交流促进会常务理事、中国电影文学学会常务理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吉林省影视剧制作集团艺术总监、中国传媒大学兼职教授、吉林省新媒体学院研究生导师、吉林省书法家协会艺术顾问、长春市电视艺术家协会主席。主要作品有与其兄韩志君联合编剧的电视剧《篱笆、女人和狗》、《辘轳、女人和井》、《古船、女人和网》和电影《两个裏红头巾的女人》、《大脚皇后》、《大唐女巡按》、《婆婆 妈妈》、《南官河边的女人》、《金秋喜临门》等。独立编剧的电影有《大地就是海》、《头上就是天》、《快乐的庄稼汉》、《阳光女孩》、《酒鬼和他的犟媳妇》、《傻爹和他的俊闺女》、《胶东铁汉》和电视剧《山爷》、《小镇女部长》、《风雪桅杆山》、《三请樊梨花》、《彩练当空》、《海瓮》、《大山嫂》、《太阳月亮一条河》、《八月高粱红》等。上述作品,先后获得四项“全国五个一工程奖”、两项“中国电影金鸡奖”、八项全国“飞天奖”、五项“金鹰奖”、三项东北“金虎奖”,还曾获第七届欧洲国际电影节最佳剧情设计奖、最佳剧作奖,以及“飞天奖”和“金虎奖”的最佳编剧奖等单项奖。新中国建国60周年之际,被国家广电总局、中国电视艺术委员会评为“对中国电视剧发展做出突出贡献的艺术家”。
↑韩志晨戎装照
↑韩志晨在中国作家协会江南水乡周庄文学创作生活基地
↑中国戏曲电影宁波峰会(韩志晨 右8)
【独白】
1,童年生活的磨砺
我出生在科尔沁大草原东南部号称八百里瀚海的盐碱滩上的一个小镇,是多子女的家庭,小时候很穷,很苦。童年的生活遭际,使我心灵早熟,也使我在人生的道路上一直对社会底层民众充满同情和理解。我的作品恪守平民视角,“不仰视权贵,不欺世媚俗,崇尚真善美,鞭挞假恶丑”是我从事艺术创作的座右铭。
海明威说过:“苦难的童年,是对作家最好的早期训练。”我挨过饿,吃过各样各样的野菜,也品尝过人间的冷暖和世态的炎凉,还曾经“死”过一次。我刚上中学那年,文革就开始了。两派武斗时有一颗子弹打穿了我家的窗棂,在墙壁上留下划痕,落在炕上时还很烫手。那时候,父亲被批斗,正蹲“牛棚”,母亲怕我们出事,急忙拿出了家中仅有的几块钱,让我带着两个弟弟向八百里瀚海深处我的姑姑家逃难。到了姑姑家,无疑给她家增加了沉重的负担。虽然姑父姑母待我们如同己出,但我想:要出去找点儿活儿干,挣些钱在经济上接济一下姑姑。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我到了一个苇厂,在当厂长的大舅和打工的二舅的帮助下,工头留下了我。每天站在苇垛上,把长长的苇子从捆子里抽出来,铺在地上,拉石磙子压软,以供打杠子的师傅们用其绑草捆。对于十几岁的我来说,这确是一份极为艰难的活计。苇絮花儿塞满了鼻子眼儿是小事儿,那个高高的石磙子在我看来真的像一座小山那样高,好沉好重。因为我每天要争取省下一元钱来,所以用于一整天的吃饭费用只有4角9分。吃不饱,饿的滋味儿很难受,拖起石磙子举步维艰,但我还是咬牙坚持。不到两个月,我给姑姑家寄去了50元人民币。姑姑接到这笔钱,不仅没有喜形于色,反而泪如雨下。可我觉得付出还不够。我看大人们每个月都有一次装火车皮的机会。就是从草场上把草捆背到火车敞顶车厢,每背上去一捆,能赚到差不多3元钱。我要求也和大人们一起装火车皮。开始,大人们都不同意,谁会愿意和一个十几岁孩的子搭伴来装呢,弄不好就是累赘。我说:“我不要你们帮助,220捆草捆一车厢,我负责装110捆!”他们勉强同意了。当我第一次背起沉重的草捆时,差点儿没被压趴下,晃了几晃,我才稳稳站住脚,走上高高的木质跳板,把草捆放在车厢里。我承认,我不完全是用体力把草捆背上去的,而是用一种意志,一种内心强大的赚钱的渴望!奇迹就是这么发生在一个十几岁的穷孩子身上,经过两天一宿的努力,我把每捆重于我本人体重的110捆草捆全部背上了车厢!我的体力被透支了。清晨时分,我刚刚走下跳板,脑袋一阵晕眩,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我苏醒过来时,已是午后,秋阳暖暖地抚摸着我的脸。我的身边围着二舅和一群工友,他们正拿凉水往我的脸上喷。我缓缓睁开眼睛时,工友们欢呼了起来:“活啦!活啦……”我的身体好像已完全融入了大地,我就是大地,大地就是我。我知道,自己死而复生!我一口气吞下了十几枚鸡蛋后,从地上站了起来,站起了那时的我,还有今天的我!那一次,挣到了300多元钱,姑姑坚决不同意我再往她那里寄钱,我就寄给了妈妈。许多年后,妈妈对我说:“志晨啊,你当年寄回家中的300元钱,其实是救了家里人的命,你爸爸被批斗,工资一分钱不开,有了这笔钱,家里的人才活了下来。”妈妈说得很动情,可我却觉得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生活的艰难坎坷总是与美好和希望并存。苦难的童年在教会我坚忍、顽强的同时,温暖并且充满亲情的大家庭也教会了我真诚与善良。人世沧桑使我懂得了:人,并不是荒岛上的鲁滨逊,需要彼此发生联系,需要互相关照和扶助。我的周围,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广大民众,他们不仅渴望物质生活的丰盈,也渴求精神生活的丰富。作为艺术创作者,我们必须以人民为中心进行创作。我们作品的真正价值在于用文学的手段关怀人,烛照多种多样的人生,或者擎起一支火把为人们照亮,让世间的每一个生命都在人生道路上少一些迷茫与磕绊,多一些快乐与慰藉!
此后不久,我作为一个只念了七年书的孩子,被冠上“知识青年”的美称,与千千万万个同龄人一道,被发配农村。我在科尔沁大草原上一个叫“靠勺山”的贫困小村落里日不出而作、月亮和星星出来了才息,生活和劳作了两年后,又到工厂当了两个月工人。满十八岁那年,我便走出了八百里瀚海,参军入伍了。这,是我生命新的启航。
2,部队大熔炉的冶炼
我所在的部队在大兴安岭的深山老林里,是逢山开路、遇水造桥的铁道兵。但我到了部队以后,仗着会画画和写美术字,很快就被抽调到了团文艺创作组,任务是写兵唱兵演兵。当兵之前,我只有七年的文化底子,比小学生强点不多,属于“麻袋片子绣花——底子孬”那伙儿的。让我创作快板书、数来宝、山东快书、相声、三句半、歌词、诗朗诵,哪里做得来?于是,我开始疯狂地读书,把可能找得到的书籍都拿来读,并把其中新鲜的词语、成语或者形容词分类抄在小本子上。在诸多同类的词汇中,我在写作中挑相对准确和富有新意的使用。哥哥志君又给我寄来诗韵词典等一批书籍,对我来说真如旱天及时雨,枯苗逢甘霖。当兵第一年的九月,部队安排我到铁道兵东北指挥部参加文艺创作学习班,使我有机会结识了铁道兵文化部创作组和铁三师、铁九师、东北铁指的许多从事文学艺术创作的战友。此后,又送我到长沙铁道兵政治学院深造。在部队这个大熔炉中,经过多方面的冶炼,我在创作上也逐渐开始游刃自如,写出的很多作品都搬上了舞台,有不少还在部队的文艺大汇演中获奖。
我开始意得志满。有一次,到长春出差。皎洁的月光下,我与胞兄志君坐在人民广场的长椅上,兴致勃勃地向他报告我在创作上的丰硕成果。哥哥听后,给我讲了通俗文学与纯文学的区别,叮嘱我不能仅仅满足于写快板书、数来宝、山东快书、相声、三句半,要有向文学艺术圣殿挺进的志向和决心。他给了我一本巴乌斯托夫斯基的《金蔷薇》,对我说:“部队的生活中有许多鲜活的东西,你要像书中的那位约翰.沙梅,细心地从生活的泥土中筛选‘金粉的微粒’,聚沙成塔,积腋成裘,努力打造出美丽的金蔷薇,献给自己钟爱的苏珊娜——你的读者和观众。”当时,我听得目瞪口呆,也如醍醐灌顶。在我的创作生涯中,那个皎洁的月夜是个转折点。在哥哥的启发和鼓励下,我开始走上诗歌与散文、小说的创作道路。经过不懈的努力,先后有不少作品发表在《吉林文艺》、《黑龙江文艺》、《青年诗人》、《诗人》、《作家》、《铁道兵报》、《志在四方》等刊物上。1983年以后,我又在《小说选刊》、《参花》等文学杂志上发表了诸多短篇小说和《井倌》等中篇小说。我常对朋友说:我真正走上文学创作之路,导师是我的哥哥,是他手拉着我的手,一脚高一脚低地把我领进了文学的大门口;而冶炼我的火热的熔炉是部队——大兴安岭连绵的群山、无际的森林和战友们的生活与情怀给了我创作的灵感,让我积攒了无数“金粉的微粒”,并用它们打造了属于自己的“金蔷薇”。这,是我艺术生涯的启航。
3,艺术创作实践的淬火
1986年,我结束了16年的军旅生涯,脱掉了熟悉的绿军装,到吉林省电视台电视剧部工作。如果说,童年的苦难生活磨砺了我,部队的大熔炉冶炼了我,那么,此后丰富多彩的创作实践则让我不断地淬火,渐渐形成了自己的创作风格,丰富了自己的作品长廊。
初进电视台,争强好胜的我,自已感觉对声画艺术缺少了解,就开始恶补电影语言的语法知识,熟悉镜头、画面语言、蒙太奇、声音元素,以及声画关系等专业知识。我在主办文艺专栏的同时,也开始执导《生命树》、《生命的秋天》等专题片,在全国和省内都获了不少奖。为了切实提高自己的文学素养和艺术素养,我在职进入吉林大学读书,系统地阅读中外文学名著。
从1987年到现在,在近三十年的时间里,我和大哥志君一起创作了电视剧《篱笆、女人和狗》、《辘轳、女人和井》、《古船、女人和网》 等“农村三部曲”和《大脚皇后》、《大唐女巡按》等多部电影;还独立创作了《三请樊梨花》《小镇女部长》、《风雪桅杆山》等百余集电视剧和十多部电影作品。每当听到大街上“星星还是那颗星星”的歌声,看到书房里国际、国内的各种奖杯和获奖证书,我都常想:自己作为一个出身于平民百姓家庭的苦孩子、穷孩子,能成为一个从事专业影视创作的文学艺术工作者,真应当感谢五彩斑斓的生活,感谢多种多样的创作实践。“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聚小流,无以成江海。”若没有在艺术创作实践中的不断淬火,就不可能有我的今天和我的那些作品。
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60周年的时候,国家广电总局和中国电视剧艺术委员会表彰了60位有突出贡献的艺术家,我与哥哥名列其中。成就的光环,只属于过去,未来的道路遥远而漫长。契诃夫有句话说得特别好:“艺术家得永远工作,永远思考。”“要在一个很长的时期里天天训练自己”,“用尽气力鞭策自己”,“让自己的手和脑子习惯于纪律和急行军。”他还说:“要尊重你自己,在脑子犯懒的时候别让两只手放肆!”我常把他的这句话铭记于心,提醒自己一定要在艺术创作的实践中不断经受淬火。如果我们把艺术家比作孙悟空,那么艺术创作的实践便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那里是可以炼出艺术创作的“火眼金睛”的地方。在未来长长的创作途中,我当乐此不疲!
↑韩志晨荣获金鸡奖证书
↑韩志晨获奖证书及奖品
↑韩志晨荣获的奖杯
【追光灯】
韩志君韩志晨兄弟的影视作品,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一直引起我的关注。浓郁的生活气息,鲜活的人物个性,深厚的文化底蕴,是其主要特色。我一直视他们为中国农村题材电视剧的领军人物。他们当年创作的《篱笆、女人和狗》《辘轳、女人和井》、《古船、女人和网》等“农村三部曲”所达到的艺术高度,至今仍没有人能够完全超越。
——评论家杜高
读罢韩志晨的电视剧本《山爷》,让我激动不已,五内俱热。这是一曲民族脊梁的颂歌。山爷李奉田打破了“五十不盖屋,六十不种树”的传统观念,执着地为了后人的幸福开垦荒山坡地。他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正是时下我们要大力弘扬的崇高精神之所在。
——评论家仲呈祥
韩志晨编剧的电视剧《小镇女部长》、《风雪桅杆山》,还有东北地方戏曲电视剧《三请樊梨花》等都获得了“飞天”大奖,让我们看到了编剧在驾驭农村题材电视剧之外,在其他题材领域里所显露出的卓越才华。
——中国传媒大学教授、评论家高鑫
编剧韩志晨,在影视界是个得奖专业户。他的电视作品,不仅获得过“全国五个一工程奖”、“星光奖”、“飞天奖”、“金鹰奖”、“骏马奖”,还在电影界获得过“百合奖”、“长春电影节评委会奖”、“金鸡奖”、‘“欧洲第七届国际电影节最佳剧作奖”等奖项。在全国影视界,获奖如此众多的剧作家并不多见。
——北京电影学院教授、评论家黄式宪
发布人尹玉峰(摄于人民大会堂)
编辑: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