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随笔157:广州沙面的洋房大榕树【原创】
沙面的大榕树(照片由广州博友麋鹿拍摄)
我们到广州第二天,由博友麋鹿陪同逛羊城。麋鹿小时候曾随父母在石家庄长大,上学并参加工作,这让我们彼此找到共同的话题,一下子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这天麋鹿陪我们足有十来个小时,去了沙面,看了5星级的白天鹅大酒店,参观了广东美术馆,在珠江畔徜徉吃下午茶,晚上又夜游了珠江。回到酒店已近夜半,我顺手写下了这样的诗句:
赠麋鹿
他乡遇故知,言及少年时。
同为庄上人,梦归已暮迟。
好了,还是让我们看看麋鹿领我们看的第一个景点,沙面建筑群。
沙面位于珠江口白鹅潭畔,这里绿树成荫,洋楼林立。第二次鸦片战争爆发后,英、法侵略者凭着与清政府签订的不平等条约,以“恢复商馆洋行”为借口,强迫两广总督租借沙面,雇工修护河堤,填土筑基,形成沙面岛。
英、法两国在岛内分设领事馆。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沙面租界内的建筑主要有领事馆、教堂、银行、邮局、电报局、商行、医院、酒店和住宅,另外还有俱乐部、酒吧、网球场和游泳场等,其住户多是各国领事馆、银行、洋行的人员以及外籍的税务官和传教士。
沙面岛上有150多座欧洲风格建筑,其中有42座特色突出的新巴洛克式、仿哥特式、券廊式、新古典式及中西合璧风格建筑,是广州最具异国情调的欧洲建筑群。
沙面大街2号-6号的楼房,俗称红楼,原是海关俱乐部,高三层,红砖砌筑,南面和北面建有尖顶阁楼,仿19世纪英国浪漫主义建筑风格;沙面大街54号的建筑,原是汇丰银行,仿西方古典复兴建筑风格,高四层,二层的外墙砌有通柱到三层顶,在西南面楼顶建有穹窿顶的亭子。
沙面大街48号的楼房,是最具代表性的券廊式建筑,高三层,钢筋混凝土结构,四周的走廊均为券拱形,外墙刷水洗石米;沙面大街14号的露德天主教圣母堂,规模虽小,结构简单,但在其入口处仍然为仿哥特式。
这些洋房大都有百年以上历史,这些老建筑传承着旧中国租借地的历史文化,沿袭着西方的文明和生活方式;在这些洋人生活的聚集地 ,蕴藏着许多精美绝伦的艺术珍品,广博深邃的西方建筑文化,鲜明独特的西方民俗风情,而其风格迥异的洋房建筑更让我们重温了那深重悠远,使中国人蒙受屈辱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苦难历史。让我们再看看沙面的城市雕塑可以印证。
携一份朝圣般的古朴心境来到广州沙面,徜徉在这历经百年沧桑的洋房租界,心里悠悠然的,难免生发出一丝思古之幽情;走近这棵站立在老街栉风沐雨的大榕树下,心绪却开始变得沉甸甸的。
大榕树树干要两三个人才能合抱,树高十多米,满目绿树成荫,树根蜿蜒曲折,盘根错节,真可谓根深叶茂。只有伫立在这里,一个旅者才能找到让灵魂放飞与历史回顾着,纠缠着,去流浪的感觉。
遥望那一座座欧陆洋楼在大街两侧耸立着,逶迤着,延续着和折断着,那“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早已灰飞烟灭,无影无踪。那一座座洋楼里,不再见到耀武扬威的鹰鼻鹞眼,蓝眼珠的洋人;那用枪炮杀戮国人的“沙基惨案”,已由国人的尸骸和鲜血,写就那段屈辱的民族史,而将那些刽子手和引狼入室的卖国贼永远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一百年了,弹指一挥间!想象着,是烈士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想象着,是烈士的尸骨肥沃着这里的花草树木;想象着,歌舞升平的盛世,炎夏酷暑的中午,那华盖如荫的大榕树顶端,聆听得见天牛在榕树梢头“嗡嗡”地磨着“剪子”;月光如水的仲夏之夜,桨声灯影里,沙面的街头公园依稀能看到流萤划着绿弧在夜幕下自由飞翔的影子。
树下总是活跃着鹤发童颜的老人和打闹嬉戏的孩子,一对对年轻人,或配偶或情侣亲昵着,相拥着,一声声缠绵的情歌随风吹来,还没让人听清,瞬间就长满了头顶这个月夜的一轮清辉。
珠江之畔的渔火照彻了这条百年老街一个多世纪的老故事,岁月的风霜浸蚀得这些洋楼锈迹斑斑,满目疮痍;让人阅过,心里陡地升起一阵子悲怆和苍凉……
在连接天与地,中与洋,陆与江,往昔和当下的边缘,留下了这片写满世事沧桑的土地,神奇、壮美、经典的,有形的,可歌之、可诵之的诗篇和美不胜收的西洋建筑画卷。
春风软软地掠过我的脸庞,那是已经含苞待放,似已飘香的英雄木棉;那含情脉脉,犹如轻声絮语的南国杜鹃,似乎都在向我这个远方的旅人讲起那一段淡淡而难忘的故事......
沙面在江风残照里,永远是这个南方大都市一幅绝美的静物画作;沙面的大榕树啊,永远向人们直观地演绎着生生不息的轮回规律。借问苍天,沙面历史悠悠有多长?苍天回我,此地榕树才是历史见证、权威发言人!
给阿臻留个影
图片来自作者提供
编辑:开门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