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河中学当时在旬阳县排名是第三中学,按现在规格也就是一个乡镇中学,但由于文革的原因,当时分来了许多省名牌大学毕业生到乡下来工作,区卫生院有一位外科大夫两口子都是从西安来的。神河中学也有好几位老师家在西安。记得有个姓管的体育老师,也是省里下来的,用现在的话说人长得很帅。那年学校办运动会,他常常在场上给同学们露两手,尤其是他秀三级跳远,吸引许多从来没见过这个项目的同学们驻足观望,好生羡慕,也因此成为许多女生眼里的白马王子。果然,后来一位比我还低一年级的女同学高中毕业之后就嫁给了这位管老师。这位女同学两姐妹都是神河中学学生,家在神河老街,嫁给管老师的是妹妹,很漂亮、文静的样子。
给我们上政治课的是白有绪校长。他讲课有个特点,不写板书,开课就讲,就像是背诵课文似的,平平的一个声调,没有抑扬顿挫,就一味满堂灌地自顾自一直讲到下课。许多同学对政治课本来就没兴趣,于是一遇到政治课,就一心二用地做别的课堂作业,反正也不担心白老师提问,因为他从来不和同学们互动提问。有好几次我认真地听了白老师的课,其实他讲得非常经典,革命历史的脉搏思路很清晰。
在高中二年级恢复了外语课,我们学得是俄语。记得俄语课是物理老师代课,教我们从字母开始从头学起,唱俄语字母歌,然后就是学几句口号,比如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学的第一篇课文至今我还会背诵前面几句:“我出生在一个贫农家庭,在万恶的旧社会……”因为初中就学过俄语,再学还是有点印象,俄语学习只要会拼就会读,对动词变位、名词变格也不觉得很难,六位六格也都是对应的,念起来也朗朗上口。记得赵昌鼎同学还会唱初中时学会的俄语歌,还唱给同学听,令我们对他刮目相看。
给我们讲化学的是一位家在咸阳的女老师姓何,课讲得很好,也引起了我对化学课的极大兴趣,化学考试常常得高分,因此何老师也非常喜欢我,高中毕业那年我和弟弟回陕北老家路过咸阳,还去过何老师的家,住在咸阳近郊一个独门小院里。有次何老师布置了一道化学计算题,几乎难倒了班里所有同学。我认真地分析推算,终于计算出来,高兴地到何老师的办公室拿给她看,有点显摆的意思。谁知她看了我的作业,说我算错了,然后拿来她的备课本给我看。我一看何老师的答案和我的答案是一样的。她问我是不是看了她的备课本?我声辩:“哪有?”再一细看,我和何老师的解题方法果然不同,何老师的简便了许多,而我用了一个笨办法推算出来的。
教语文课的记得是屈老师,课也讲得很好,我最喜欢他讲的是语法课和逻辑课,使我受益匪浅,对我后来的写作帮助和影响非常大。虽然文革期间学校教育受到很大的冲击,但我们还是在神河中学打下了较好的文化底子,不管我们后来飞得有多高、走得有多远,都永远难忘我们是从神河中学起步,永远不忘神河中学的老师们对我们的教育培养!
编辑:兵心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