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兵诗社

再读“沣峪口放歌”……

 


再读“沣峪口放歌”……
 

5848部队学兵四连曹建成

 

朋友,

你当过三线学兵吗?

你可曾记得有这么一首诗,

一首豪情万丈的诗篇:

《沣峪口放歌》。

它,

或许成为

万千三线学兵的那个年代

最大的念想及精神支柱——

有这样一只歌呵,

有这样一只歌,

撒滿了朝霞,

铺滿了锦绣;

酿在我胸口,

抖翅出歌喉。

唱起了沣峪口呵,

唱起了沣峪口。

壮志染青山,

豪情入水流……

这充满激情的诗句,

这火辣辣的诗篇,

出自于三线学兵艰难历程見证者——著名诗人党永庵之手,他用这热血沸腾的诗句赞美了三线学兵,也是对陝西青运史独一无二的三线学兵连最好的诠释。
 


 

读着它,

唱看它,

我们仿佛又听到沣峪口那呼呼的山风声,

老牌解放卡车的轰鸣声……

上世纪,一九七二年某月某天。

身为安康日报副刊编辑记者党永庵来到陝西旬阳一个叫菜湾的小山村采风。

三十多岁的党永庵正值当年,风华正茂。

他采风的对象是5848部队学兵女子二连,这是一群从省城西安大城市来的女娃娃,当时她们年龄平均十六,七岁,放到现在,还都在书声琅琅的校园读着书呢。

学兵二连当时的文书王淑琳负责接待了他们。

在以后一段时间里,编辑记者党永庵每天上班地点就是学兵二连。文书王淑琳带着他下工地,体验火热的修路生活。他和她们一样,每天迎着朝阳上工,在河滩上筛过沙子,在旬阳隧道里推过斗车,他们切身体验过女学兵艰苦卓绝的劳动场面。

一起吃过那粗涩的包谷渣子,和那硬成结块一泡一大盆的压缩干菜。

晚上回到招待所,全身乏困无力,眼前却尽闪现赤日炙炙下女学兵筛沙的情景,又联想他七零年八月在沣峪口曾亲眼看到满载着三线学兵的卡车,一辆辆从他面前闪过,进了这大山深处,这可是一群从未见过大山的城市娃娃呀,就为了修好战备路,让毛主席他老人家能睡个踏实觉,义无反顾的进了这大山深处。而他,正是这段沣峪口学兵进山的目击者见証者,此时此景怎能不让他感动又感慨,翻来復去睡不着呀,干脆推开被褥,床板作桌,伴随着活动板房窗外的月光,挥笔疾书,写下了这首不朽的诗篇“沣峪口放歌”。
 


 

穿山的风枪,

开路的大锤,

将和我们结成最亲密战友;

如雷的纤歌,

迸火的岩石,

将伴我们谱写壮丽的春秋!

……

古老的时钟在历史的长河中不紧不慢随着滴答滴答秒针

声转动着~

我们离那个远逝的年代越来越远~

当我们再次读这篇华章时,已是五十年后的今天。

二零二零年六月五日,卢存志、王淑琳、左琳、张茜莉。曹建成五位已年逾快七十岁的老学兵相约来到长安区党老住的寓所,拜访为我们三线学兵书写华章的著名诗人,现任西京大学及西北大学现代学院教授,陝西省音乐文学学会主席党永庵。

这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居民大楼,院子里绿树成蔭,鲜花似锦。

已八十一岁高龄的党老热情的接待了大家。

一杯杯香茶亲手递给客人,一句句暖心的话实心又实意。

我是第一次见党老,没想到的是八十高龄的他,身体是如此健康,还如此的健谈,真应了一首老歌的唱词:革命人永远是年轻。

他给我们看他的作品,从厚厚的书架上一下子就找到那首激励三线学兵半个世紀的精典诗篇“沣峪口放歌”。他一边翻着书页一边挺深情对我们说:我对学兵有着特殊情感,写了很多有关三线学兵的文章,也出了不少书。但我最钟意还是这首沣峪口放歌。说到这,党老有点激动了,站了起来,为我们高声朗诵其中章节:

 

不忧郁,不徘徊,不停留,

微笑的霓虹灯甩在身后。

昂起头,挺起胸,唱起歌,

闪亮的柏油路已到尽头……

随着他的朗读声,

我眼前模糊了:

仿佛又看到高耸的秦岭入山端口,沣峪口。

一条弯弯曲曲山路,

山路上疾驰飞奔的解放牌卡车,

卡车上飞扬着红旗,还有那站在车箱里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一一的从我眼前闪过~闪过~

啊!

我梦中时时闪现的沣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