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京的第二天,我就参加到文艺创作培训班紧张的学习中。
上午8.00时准时进入教室,听铁道兵报社专业老师授课,那情景如进了大学的校室,阶梯型教室里坐滿了如饥似渴头顶红五星的学生,我偷偷用眼睛扫了一下,“哎哟喂”!全是穿四个兜的军人,唯有我,一个穿二个兜的新兵蛋子,竞然也能坐在他们中间,这是哪辈子德行修来的福份呀……
培训班是高规格的,请来的老师有北大教授,还有著名的作家和诗人。
写艳阳天,金光大道长篇小说的浩然先生讲起课来饶有风趣,听的我常常忘了记笔记:随着他的思路,走进那滿滿艳阳天照耀下的小山村……
诗人李学鳌的讲课方式又不同,充滿了激情。像他写“放歌长城岭”一样,奔放豪迈……
整整一个星期,上午学习,下午讨论,晚上看(内参片)有幸在那个年代看过美国电影“网,烈马根桥”等等。我就像一块海绵似的,尽情的吮吸着……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一个礼拜过去了,没挪窝。北京是个啥模样?天安门又在何方?我连一根毛都没看到。
星期天,好不容易给了一天自由活动的时间,我像放出笼里的鸟,向我心中最神圣的殿堂一天安门飞去……
我终于站在全世界最大的广场一天安门广场的中央,两个眼睛不够用了,瞧哪都新奇,摸哪都心动,瞧不完,摸不够的我,饰演了最新版的“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那个年代,人民英雄纪念碑是允许参观的,是可以上的,我环绕了一周,掂着脚尖摸摸铭记百年历史的每幅雕塑,心中油然升起一份自豪,仰望着毛主席他老人家亲书八个大字“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很庄严举起了右手……
天安门前排着长长的队列,都是在天安门前留影的,我把军帽正了又正,军衣整了又整,好不容易轮到我了,被站在遮阳伞下的拍照员喝五吆六的站在地上一个画白点的地方,还没楞过神,“咔嚓”一声,“下一个”话音未落,我已被挤出了圈外。想必是刚刚排队时构思的各种造形亮像都算白搭了,不免有那么一丝丝遗憾。
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在天安门前,我心中最神圣的殿堂留影呀!
那可是要珍藏保存一辈子的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