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兵文苑

我家的故事---相亲

  

 

我家的故事---相亲
 

  提起我家的故事,那可真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从哪说起呢?噢,还是从和老婆谈恋爱时说起吧。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 我从铁道兵部队复员回西安,被分配到土门工人俱乐部放电影。眼看这年龄都二十六,七了,按现在时髦语叫什么“剩男”了。我没着急,俺家的老太太倒急了。一天在我耳边叨叨:我的活祖宗呀,老大不小了,你啥时侯才能叫我抱上孙子呢?

  我这人比较孝顺,让老娘这么一说,也觉的是个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么。也就这么寸,恰恰发小赫安利要把他医院的护士介紹给我。我也就坡下驴同意接触了……

  第一次见面是在俱乐部,我正在放电影,听到下面有人召唤我,急急下楼,和老同学郝安利以及他身后的“她”正好打个照面;那时的人都有点害羞,我没敢正眼看她,她也没敢抬起头来瞧我,

  隐隐约约只感觉她皮肤很白,有点小家碧玉的味道。因正在工作,顾不得说点什么,我把她先请到剧场看电影,正好上映是“刘三姐”,是当时“热片”,挺好听的曲调在大厅里回荡……

  我又回到了放映室,心却留在了剧场。真应了春心萌动这个词了。从放映窗口往下看,唉!一片黑茫茫,只有一道亮亮的光柱映在雪白的银幕上……

  铃铃铃……电話响了。接通后,话筒里传来小妹急促的声音:是小哥吗?咱妈的老病又犯了,现在二院急诊室。

  我一听就急了,母亲患的是肠梗阻老病,犯起来急三火四的,挺吓人的。妹妹太小,是压不住阵的。

  关键时刻,还得男子汉压住阵角。这也是我在部队闹着要复员的主要原因,照顾老母亲是做儿子应尽的责任。我急急忙忙向师傅请了假,推起自行车就冲向大门外;到了门口才想起还在剧场看电影的“她”。又急急忙忙拐了回来。她一听,也急了,站起来就要和我一块去医院,我也不好推辞,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咱西安的女娃就是这么一个“古道热肠”的脾气。

  急诊室的红灯在闪烁,母亲的身上插滿了管子,肚子凸的像皮球一般,黄豆般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小妹惊恐的握着母亲的手,眼盯盯看着妈妈因疼痛扭曲的脸庞,呜呜的哭着,这哭声也紧紧揪住我的心,恨不能自己能替母亲分担这份痛苦。病魔啊,我给你跪下了,祈求你别再折磨我最亲的亲人了,把这个魔咒都降到我头上吧。这时,她走了上来,眼睛红红的对着主治大夫说:我是XX医院护士,这是我的母亲,有什么活交给我吧。暖暖的话语让我抬起了头,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花。

  她一边给母亲量体温,一边准备着灌肠的准备,时不时揩去母亲额头的汗珠,轻轻俯在母亲的耳边说点什么;

  母亲慢慢的静了下来,随着一系列治疗,母亲凸起肚子渐渐的瘪了下来。

  这种病来的快,也去的快。半个小时过去了,母亲苍白的脸又有了血色……整整一天一夜,她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前,她,累坏了。俯在床角睡着了,几丝乱发遮住了她苍白的脸庞;我轻轻走过去,又轻轻用手指把她脸上乱发拨开;

  啊,天使的脸庞显得如此安祥,温馨。也就在这个时刻,我认准了,她;就是我心目中的老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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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开门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