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假燕飞尸横通天岭
燕长江怒破普平寺
作 者:张明
东方发白,雄鸡啼晓,玉面神童艾文龙即已梳洗完毕,鸡鸣即起这是他自到武场以来的习惯。他看几个小兄弟正在熟睡,悄悄的来到前院准备练习拳脚。晨曦中,他看到前面不远有一黑乎乎的东西,近前一看吓了一跳,隐隐看出是燕飞的尸体,但头已不知去向。
文龙见状大哭起来,口中叫道:“师姐,师姐!我的好姐姐你怎麽了?你倒是说话呀!”艾文龙一直拉着燕飞的手断断续续的哭着说:“贤姐姐呀!
文龙自从学艺认识你,你对小弟我最关心,每日教我练拳脚,性格和蔼太可亲,可怜你才交二十三岁,论起人品数第一。你性格开通古今少,侠肝义胆谁能及,刀枪林中多少载,除暴安良世人知,燕飞二字传南北,恶霸听名胆吓飞。你救过小弟多少次,文龙我一一记心里,水火搂上曾遭劫,通天岭上命垂危,多亏姐姐你相救,兄弟六人都感你的恩。昨天我们尚谈笑,你讲的故事让小兄弟笑得真开心,不知你今天遭谁人害,从此再也不能教武艺,再也不能灯下共谈心。小弟被困谁相救?生死关头谁操心?姐姐呀!我的好姐姐呀!你真让小弟痛伤心。”
艾文龙正在啼哭,贾寿从后院走来,听到艾文龙口口声声“好姐姐,贤姐姐”的叫,贾寿心想,准是燕飞姐姐教他武他不好好练,因此挨打,所以哭闹。
贾寿悄悄的来到文龙身后,猛然发现艾文龙按着燕飞,气愤难按,上前一巴掌打在艾文龙的脸上。艾文龙没有理睬贾寿,照样大放悲声。
贾寿往燕飞身上一看,却只有身子,没有脑袋,才知事情不好,上前抱住燕飞连声呼唤:“恩姐姐醒来,恩姐姐苏醒!”
艾文龙说道:“姐姐连头都没有了,还怎么醒来呀?”
贾寿争辩道:“不许你说姐姐死,我不准姐姐死,姐姐的心又没长在脑袋上,脑袋没了心还在,她怎麽会死呢?”
艾文龙知道贾寿已经急蒙了,说道:“姐姐真的已死多时了。”
贾寿这是时才明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口中不停的说道:“姐姐,姐姐,我的恩姐姐呀,你难道真的那麽狠心忍心离开小弟去了?姐姐呀!你活着的时候待小弟不薄,你死了我岂能袖手旁观,必给你报仇雪恨。只是不知是谁将你脑袋割去了?你显显灵告诉小弟,我也把他的头割下来再给你安上,肯定他丑得很,但对付着活着,心还是我的好心姐姐的呀,咳!小弟跟你说了这半天你也不回一句话。我的姐姐呀!我知道你说话费劲,你那怕“哼”一声也好啊。”
这贾寿今天是真的动感情了,只哭的泪如泉涌,鼻涕口水流了一身,越哭越伤心,口里不停地说呀,姐姐呀,平日里你对贾寿我最好,教我武艺,教我如何做人,可我不争气,整天不知惹了多少事,都是你帮了我,不是有你,我多少个贾寿早死了。姐姐呀,你平时最爱美,可如今你脑袋没了,不会站立,不会打扮不会描眉,没嘴咋吃饭,吃盐都不知咸淡了,你怎麽这麽惨啊……,
贾寿哭着哭着突然象发了疯似的奔向后院,大声叫道:“不好了,我们的姐姐没了!”他的叫声惊动了武场的其他小弟兄,一个个不知发生何事,急急忙忙跑到前院,一看情形一齐嚎啕大哭。
陆超闻声也来到前院,看见燕飞倒在地下,顿时泪流满面,他敬佩燕飞行事如同男子,胸襟豁达,品德高尚,不同于一般女子。
胡建一见侄女惨状,不由心痛欲裂,他心痛燕飞英雄命短,可叹武功超群,空有一身绝技,却被人暗算遭此毒手。他想起燕飞待人接物文雅得体,礼貌待人,更是伤感万分。
燕长江在后院听到前院又哭又闹,心中有些不悦,他想定是贾寿又在惹事,吵的大家一早就不得安宁,他代气来到前院问道:“你们为何如此喧闹?”
艾文龙答道:“我燕飞姐姐不知被何人削去了首级,惨死在此。”
燕长江忙道:“现在那里?”众人闪开,只见燕飞尸体躺在地下,燕长江大叫一声“哎呀!”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众人急忙上前,将他扶坐起来喊道:“恩师醒来,恩师醒来,兄长苏醒!”贾寿抱着燕长江叫得更凶:“二大爷呀!你可不能走啊,姐姐走了,你要是这口气上不来,我们可咋办呀?二大爷你快醒醒吧!”
大家叫了多时,燕长江才慢慢的缓过一口气来,大声哭道: “燕飞我的女儿啊!你自从五岁随伯父学艺,剑客给你起名叫燕飞。也是你心灵手快悟性好,十八般兵器样样精,声誉超过老父我之上,名闻南北谁不尊,走南闯北多少载,街头卖艺十几春,行侠作义赛男子,一腔正义天地知,杀了多少贪官和污吏,土豪恶霸剑下劈,一派正直人人敬,扶老济贫解危饥,在武昌玄机楼上父被困,不是你相救我的命早没。从小我娇生惯养你,掌上明珠一般同,却是为父害了你,我不该叫你把武学,到如今你已年长二十三岁,尚且未予你选佳婿。如果不是怨老父,你们可能早已是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如今我年纪已过七旬外,拼死拼活为了谁?却怎麽一夜之间出了这天塌大事,咱父女阴阳相隔见面无时。燕飞呀,爱女呀!我的心肝宝贝呀!难道你连一句话也不说就离开为父吗?”燕长江只哭得泪干口哑。
突然他心头火起大声叫道: “也罢,从今天起,搁下万事不管,我专查此案,落马湖不打了,文凌银也不救了,我即刻下山寻杀我女儿的仇人,将其千刀万剐,斧剁锤砸,扒皮抽筋割舌挖眼方消我心中之恨”
说罢就欲下山,可转念一想,无凭无据无有地址又从何处去查元凶。正在为难之际,见楼兵报称冯乐天手拿清江表纸前来吊孝。燕长江听报问道:“怎麽?冯乐天前来吊孝?”
娄兵答道“正是”燕长江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刷的一下流了下来。他想起燕飞在世时与冯乐天情投意合,他本想将燕飞的终身托付此人,不想今日已成泡影。听到乐天回来,更勾起了他的伤心之事。
燕长江抹了一下泪水,吩咐道:“冯壮士不是外人,也不必蒙住尸体,叫他尸前来祭。”
娄兵将燕长江的话传了下去,只见冯乐天哭着啷啷苍苍的边走边喃喃的说道:“燕飞在哪里?燕飞在哪里?我的…我的…燕飞姐姐呀!”说罢,扑通一声跪在燕飞尸体前。他不好抱尸只好双手锤地号啕大哭,他虽口中不言,却有千言万语要向燕飞述说。可此时,他心爱的人却连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从心里向燕飞诉说:“燕飞呀,女侠呀!自从我二人初次相见,就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虽然你破了红花峪,可我并不怨恨你。那件事原本是我三哥强霸民女丧天理,你劝之再三他仍强横,你不得已才殊之。
松江峪叫我送书为的是赴英雄会,到在二侠的庄上,侠女你对我吐衷肠,说是你比我大一岁,可惜我呆头傻脑不知内里情。二次两河提上同散步,彼此情投意更浓。三次我回乡离通天岭,月夜送我四十里程,临行之时叮嘱我,让我早日会山峰,因此我二十天路只行了十五日,恨不一时与你早相逢,谁知你香消玉殒离我去,落花流水好无情。”
冯乐天半吐半咽话难出口,心中又悔又痛,哭得死去活来,两眼滴血染红前胸。
燕长江在旁看见更加伤感,如刀剑穿心一般。人常说:不见雕鞍不思马,今见到乐天燕长江更加思念自己的女儿。他想如果要有燕飞在,何愁无佳婿喜乘龙。燕长江由于伤心过度,两眼发黑又一次险些倒地,众人忙上前扶住。
贾寿在旁小嘴一瞥,说道:“我说老少英雄都在这里呢,我燕飞姐姐不是善终你们要是遇着杀害我燕姐姐的凶手,你们敢不敢报仇?”
众人齐声答道:“若能遇到杀人凶犯,焉能恕他,定将它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吃其肉喝其血,方消我们心头之恨。”
贾寿叫道:“好!那麽你们速将冯乐天这小子绑上,咱们将他千刀万剐!
听贾寿这么一说,跪在地上的小弟兄们突然跃起,几个人一齐把冯乐天按在地上。冯乐天挣扎着说道:“贾贤弟何出此言?冯某前来吊孝并无丝毫恶意,为何要将我上绑?”
贾寿说道:你也不用明知故问,我要说明,你必然心服口服,无法分辨.你前来吊孝好有一比,正好比三国之时,诸葛亮定的三气周瑜之计,周瑜装死停棺在柴桑口,诸葛亮有先见之明,假借吊孝之际,假哭假嚎假悲啼,手拍棺木,暗下杀机,用掌手干雷致公瑾于死地。你今比他也是如此,吾劝你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再问你,燕飞姐本是昨夜才死,又在高山之上,怎能传出信息,而你天刚一亮就来到山寨吊孝,难道说你有诸葛之才,茂功神算,未卜先知不成?这件事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老贾我。”
众人一听说道:“此话有理,冯乐天,你还有何话说?”
冯乐天分辨道:“众位莫要着急,此事莫说你们不信,就是我也犯怀疑,今天我从家赶往这里,五更就起来赶的甚急,走在宣汉境内时,遇到一件奇事,见前面一条人影,手中提着一件东西,到得跟前一看,原来是通天岭三寨主华云龙,他说到通天岭上行刺,将燕飞杀死,手中提的就是燕飞的人头.我气恨不过,与他战了二十余合,因心慌意乱战他不过,后来激他说出住址,原来通天岭破后,他就逃在普宁寺存身.我想只要知道他住址就不难与他寻仇,急匆匆买来纸钱前来吊唁,略表思念之意,众位可曾听明白了吗?”
冯乐天把话说完,燕长江忙喝退众人,扶起冯乐天问道:“冯壮士此言果真,你可知贼人确实在普宁寺吗?”
冯乐天回答: “千真万确,实实不假。”
燕长江叫道:“好!各位老少英雄听真,你们大家将燕飞的尸体成殓起来,老夫单身去到普宁寺,要出人头缝合一起,把她安葬了,我只要有三寸气在,定要报此仇,惹不拿住贼人誓不罢休”
说罢,背背紫金刀,稳稳镖囊,拽拽没羽飞蝗石袋,带气大步下山而去。
贾寿说道:“我说众位都在这里呢,燕飞姐姐在世之时待大家不说有恩,可也不错,也没伤着那位,如今她已经死了,报仇不报仇的那是小事,好好帮着我二大爷把姐姐的人头找回来,成殓个整尸体,也算大家一番情意。我二大爷带气一人走了,我派二拨就是艾文龙、杨久清、孟永涛、诸化兰、水耗子周顺与我六人那个不愿去就是恨我姐姐燕飞,你们谁不去?”
众人答道:“我等同愿前往.”“好!既然大家都愿意去,就此下山为姐姐报仇血恨。”
二侠胡建看到几位小的急急下山去了,恐还有失,就对陆超说道: “陆老寨主,请你帮着办理燕飞后事,我与冯壮士三拨前去攻打普宁寺.”
说罢也匆匆下山去了。陆超看两拨人都已下山,叹了一口气自语道:“想燕飞这样武学竞然刀下亡身,真乃可怜。”
复又对下分咐道:“娄兵们,速去几人下山,买一口上好棺木已备成殓。丫环们,将燕飞尸体抬到中堂,焚香烧纸祭拜。”
这正是:好人无长寿,奸霸活百年
普宁寺堂内,几个和尚分班而坐。为首的一位胖大和尚长得粗眉大眼,脸上横肉环生,鼻高口大,满脸杀气,他就是普宁寺方丈,人称登云神佛怀义。前番说过,这普宁寺虽是佛门净地却被这恶和尚变成污浊之地。他们从各地抢来美女,攻其享乐,遇有不从的就杀死抛尸荒郊。
今日他们设堂正议论昨天之事,怀义对其他几位和尚说道:“自从通天岭三寨主华云龙来到寺中,整天闷闷不乐,说是与燕飞、燕长江有杀兄之仇,让他有家难归,昨天他去找燕长江、燕飞寻仇,我怕他势单力薄派弟子壁空同华云龙到通天岭行刺,壁空不知去向,三寨主将燕飞杀死,提人头而归,他要悬挂山顶之上,我想何必招惹事非,命人将头扔在水井之内,此井下面设有机关,碰着井盖自封将来人活活闷死在井内,休想逃命。”
怀义正说着,一个小和尚跑进来禀报:“启禀师父,山门外有一老者声言燕长江来拜寺。”
怀义说道:“哪里是来拜寺,分明是因人头而来。速去告知华云龙准备交锋,抬洒家禅杖过来。”小和尚答应一声抬着禅杖随怀义出了寺院。
燕长江独自一人站在寺院门外,忽见寺门大开,无数个僧人怂拥着一个头大如斗的和尚,只见这和尚身高丈余,膀乍腰圆,项上挂着十二颗念珠,面带凶煞之像,一看就知非良善之辈。
霎时来至面前,燕长江抱拳当胸尊了声“老当家的请了!”
怀义掌立胸前还礼道:“请了,敢问老施主尊姓大名,来此何事?”
燕长江道:“大料老当家的比老夫心里还明澈得多呢!既是老当家的问到这里,老夫不得不直言相告。”
燕长江和颜悦色并不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对怀义说道:“老夫姓燕名长江,因卖艺来到四川,前者夜探红花峪遇柳洪章夜盗民女欲行不轨,因知是同门,待清理门户以正师门。后追赶柳洪章到了通天岭,为了与寨主讲和,二侠胡建亲往说服,谁知华云龙、徐达瞒着陆超将胡建拿住,百般折磨。
实出无奈我们破了通天岭,燕飞斩断徐达一条腿,后听说已经毙命。大寨主深明大义与我等住在通天岭上,三寨主逃走,听说在此寺中,我想方丈乃是佛门弟子,不会欺瞒与我,不知可否是真?”
怀义和尚听了燕长江一席话,用眼睛打量燕长江,只见他:年纪已在七旬以外,但精神饱满,有一派英雄气概。早就听说他名震南北,德贯武林,父女的美名早以传扬,本以为他一定是强横之人,没想到性格如此和气,语言谦和,礼貌得体,不愧侠客之名。
怀义想到:他既问我瞒之无益,只得实言相告。随说道:“华云龙果真在此,莫非大峡找他有事?”
燕长江答道:“既然在这里,方丈何必问我,你心里自知其情,不瞒方丈,燕某今日到此就是来报仇的。方丈是出家人,闲事少管且图个清净,休得助纣为孽,休等到船到江心补漏难,快传华交华云龙来见我,我要问他燕飞人头在那里。我们杀剐与他你别管,稳在佛门享你的清闲。”
怀义听罢心中带气,用禅杖一指开言说道:“你看山后那座塔,塔边有一口水井,燕飞的人头就在井中,你想捞出可有点难,华云龙就在我寺内,洒家今天就要护短,听说你的武艺超凡,咱二人不妨比试比试,你若赢了我的镔铁杖,华云龙的死活任你处置,你若是胜不了我,留下首级你再回还,你就快进招吧。”
怀义说罢已亮好架式。燕长江一见怒从心头起,骂道:“怀义你这个贼僧人,你庇护华云龙就不顾自己,我本想与你讲和,你不该用恶言来激我,是你自取欺辱不想安静,你自以为武艺高强,今天就叫你见识见识老夫的厉害。”
骂罢,抽出金刀就要动手。艾文龙冲到燕长江前面说道:“恩师且慢动手,待弟子捉拿这凶僧。”
燕长江嘱咐道:“多加小心!”艾文龙一个箭步冲到怀义面前怒斥道:“你这恶僧为何袒护华云龙,今天小爷前来拿你。”
怀义见一少年接住燕长江前来征战,轻蔑笑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你也敢来交战?不是洒家说大话,我就不用伸手交战,只需胳膊一碰就得让你趴在地上。”
艾文龙道:“少要逞能接招吧!”说罢一个蟒蛇吐信,刀已指向怀义的眼睛,怀义横铲一挡,只听“铛啷啷”一声艾文龙只觉手臂酸麻,手中的刀险些震落。勉强与怀义杀在一处,凭借身体灵巧,闪转腾挪围着团团转,但不能进身一步。战了十余回合,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艾文龙心想若再战下去,恐怕有失,于是虚晃一刀,败下阵来。
燕长江在外观战,见艾文龙与怀义交战,怀义武艺确实有些功底,招招紧逼,险象环生,不久艾文龙败走。杨久清接住撕杀,燕长江知久情武艺尚不如文龙,料难取胜,正欲亲自上阵,只听背后一人高叫:“不劳哥哥动手,待弟胡建会会这恶僧。”
燕长江嘱咐道:“这僧人武艺不难,二弟可要多加小心。”
胡建笑道:“二哥你怎麽越长越没出息了,怎末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咱们兄弟走南七闯北六省,何曾怕过谁,拿这个和尚岂不是易如反掌。”
燕长江道:“自古骄兵必败,总是小心为好。”说罢二人直奔怀义。
贾寿此时也在一旁观战,你别看他大大咧咧,但是爱想事,爱惹事,但鬼点子也多。刚才他听说燕飞的人头就在山上塔旁的水井里,他心想趁庙内混战之时,带人到井旁将燕飞的人头捞上来,也好让燕飞有个全尸,以报昔日恩姐姐疼爱之情。想罢,他向水耗子周顺招招手叫道:“水耗子到这里来,我有话说。”
周顺来到跟前问道:“你这坏小子,叫我来是不是又使什麽孬点子?”
贾寿说:“有一件大事,我怕是你胆子小办不成。”
周顺说:“世上还没有我周顺办不成的事呢,你也不要卖关子了,快说无妨。”
贾寿故意压低声音,水耗子只好又往前凑了凑,贾寿才说道:“方才僧人言道,说把燕飞姐姐的人头扔在那大塔旁边的井里,我怕你害怕有人把守,不敢前去,我想你要是有胆量,咱们就悄悄的过去把人头捞上来,燕飞姐姐有了个囫囵身体,咱哥俩不也可以在众人面前显耀显耀吗?”
周顺说:“只要你敢去,我没有啥不敢的。”贾寿一跳老高,把贾寿肩一拍,你道这贾寿为何要跳一下,因为周顺虽然矮小,可比起贾寿还要高出一头。贾寿为了表示对周顺的赞赏,只有拍拍他的肩膀,才表现出长者的风范。
他咧咧嘴笑着说道:“好啊!哈哈哈!真是的咱俩怎末那麽对劲呢,一个是铁头蛇,一个是水耗子,全是钻洞洞的玩意,办这点小事岂不是易如反掌。”
周顺说:“闲话少说快办正事要紧。”
贾寿说:“有理有理!如此我们就行动行动!”说罢二人悄悄溜上了山顶。
怀义与杨久清交锋,没几合杨久清已经招架不住败下阵来,燕长江、胡建迎上前来挡住怀义。
胡建首先发话道:“好你个僧人,不知顺逆,护着万恶之人,与我十三省营武局人作对,真是不想活了。”
怀义道:“你这老头是谁?快快报名领死。”
胡建答道:“老夫胡建,众人抬爱呼为二侠,一辈子走闯江湖,就仗着手中这七星古铜刀,未遇过对手,要以我良言相劝,你赶快放下兵刃,带领我等去捉拿华云龙万事皆休,若其不然,你可休怪二侠手不留情。”
怀义说道:“哪个叫你留情,不要走接招吧!”说罢,一招泰山压顶禅杖早已砸来。胡建不慌不忙往旁一闪,古铜宝刀一个仙人推磨直奔怀义胸膛,怀义忙用拨草寻蛇之招将刀拨开,复又白猿掏蜂窝,禅杖直奔胡建脑门。胡建一招歪采桑枝将禅杖撑住,怀义反手一招倒转太行搂头盖 顶砸了下来,胡建往旁一闪躲过禅杖,侧身一招快刀削葱直奔怀义双腿,怀义将禅杖一立,只听“咔”的一声,刀禅相击火花四溅。二人各自一惊。复又占了四十余合,胡建毕竟是年迈之人,招数渐渐慢了下来,步法已显零乱。
贾寿带着周顺猫着腰顺着岩石悄悄的往塔边接近,一路上虽有僧人把守,由于二人机灵又加上身体矮小,并未被发现,他俩溜到塔边围墙下,纵身跳上。看看没有动静,复又跳下,看到一口古井,疾步躜到井边,见井上有一铁盖,并未盖上。
二人不仅大喜,贾寿解下腰带,将周顺捆住系下井中 ,不想碰着内中机关,只听“咣”的一声,井盖自动盖上。
刚才的响声是井盖将贾寿的头打了一下,幸亏贾寿是铜头铁背,不然早已脑袋开花了。
尽管如此,贾寿还是脑袋如炸开一样,痛得他 “ 哇哇”乱叫。他怎麽也没想到井盖会突然关上,不但燕飞的头没找到,水耗子反被关在井中,急得团团乱转。
忽听院子里喊声连天,贾寿知道刚才自己头疼时乱叫,惊动了寺中的僧人,只得急急逃走在作打算。
这时,一个守寺的僧人已冲了上来,二人杀了一阵,贾寿无心恋战,边杀边退,出了庙中,僧人连声喊道:“快快放箭!”他们怎知贾寿乃是金钟罩体,想要伤他怎的能够,只听箭射到身上发出嗒嗒的响声,贾寿连滚带爬跑下山去了。
胡建与怀义和尚大战多时,胡建败下,刚要从兜囊中摸暗器,燕长江已截住怀义撕杀。
此时,华云龙与壁净、壁立、壁修三个和尚一起来帮怀义。
预知双方胜败如何,且看下回精彩!
编辑: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