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兵文苑

红医班,一张半个世纪的老照片

 

  这是我保存的一张老照片,整整五十多年了,照片尽管已经很陈旧,但每次看见这张照片,我都会回忆起少时的一些美好经历。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当时医疗资源不足,医务人员紧缺,所以,在全国部分地区的各小学、中学设置了学校“红医班”。

  那时,我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儿,正在读小学三、四年级,被学校选为“六二六”红医班成员。

  少时的我们,天真、活泼、无忧无虑。在学校“红医班”黄丽妃老师的带领下,对中药、对医学一窍不通的我们,从零开始,认真的学习中草药,从不懂医学到掌握一些医学知识,学会了一些简单、常用的医疗技能,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后,我们正式上岗。

  经常利用课间下课时间,到学校医务室给同学们发药、擦伤、包扎,这些简单、常用的医疗常识我们很熟练。

  有时,学校也会组织我们上山采摘中草药,南方的山到处绿油油,蕴藏着许多名贵的中药材,当时的我们能认识上百种中草药,什么“金银花”、“蒲公英”、“两面针”、“车前草”等等,也会制作部分中药片剂、止咳糖浆、腹泻药之类。


  
中草药“金银花”

  记得,那次学校又组织我们上山采寻中草药,要去很远的山里采摘,所以,我们带着粮食、菜、锅,准备中午在外面野炊,午饭自然由那些高年级的大哥大姐们做了。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外面参加野炊、吃午饭,感觉很新鲜、也感觉饭菜真的好香啊。

  饭后,我们继续在山上采摘中草药,边欢歌笑语、边仔细寻找,有付出就有收获,一天的时间,收获真不小,找了满满几筐子各种各样的中草药。

  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通过这次寻药采摘活动,我们又认识了很多种中草药,当我们把收获的草药拿回学校时,感到心满意足。

  中草药采摘回来后,白天必须拿到外面晾晒,晚上必须收回屋里,红医班的同学们为了全校同学们的身体健康,宁可自己辛苦付出、也毫无怨言。

  有一阵子,为了在动物身上做实验,红医班还专门养了一些“葵鼠”,又名“洋老鼠”。

  喂养洋老鼠很讲究,不能喂食人吃的食物,不能盐份过高,不能接触太阳,不能直接喂生水,要喂凉白开,要专门喂草。室内温度要适中,不能过高不能过低,通风要好等等。

  记得,黄老师把喂养洋老鼠的任务交给了我,放学后我就去割草,割完草后再晾晒晾晒,小小少年的我,尽心尽力地做好每一件事、完成老师交给的每一项任务。

  随着时间的推移,学校红医班这群“白衣天使”们渐渐长大,这群同学中大部分都是铁路子弟,所以,大部分人来到了铁路系统各部门工作。

  有在公安局、检察院工作的;有当老师、医生的;有在电务、工务、机务、车务、列车段工作的;还有的在急救中心、妇产科工作的等等。

  可以说,小小红医班人才济济。陈建盛在路局检察院工作,毕学铭在铁路公安分处工作,陈同民、陈风光在学校当老师,龙见华在幼儿园工作。

  红医班里,老大哥张定贵毕业后光荣入伍,参加了1979年的自卫反击战,获得战斗英雄称号。

  李林同学当了一名白衣天使,成为妇产科专家;杨朝福是我的同班同学,成为人民医院急救中心主任;庞小玲同学也走上了白衣天使之路。

  是啊!长大后的我们都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忙碌着,很少见面,几乎没有任何联系。

  2018年7月14—15日,在老师和同学们的共同努力下,“红医班”在广西南宁组织了唯一的一次聚会。

  多年不见的师生们欢聚一堂,欢歌笑语、你拥我抱、热泪盈眶、热闹非凡。那次聚会,老师、同学们留下了很多美好、永久的纪念。

  遗憾的是,那次聚会我没能参加,秦小慧、丁新燕、庞小玲、张宝玉、许泽林、韩素珍、华广辉、张友伟等同学也没能参加,红医班聚会一晃也是五年前的事了。

  2019年4月10日,我回广西时,专程去柳州看望了黄丽妃、蔡维新老师。


  本人与黄丽妃(右)、蔡维新(左)老师的合影

  所以说,这张50年前的“红医班”集体照,是我们唯一的一张全员合影,很珍贵!

  作者简介:

   张玉梅,铁二代,历任打字员、党委干事、党委主任干部干事、工会女工委主任等职。业余爱好写作、绘画、摄影、编织、手工制作。曾在《齐鲁晚报》《潍坊日报》《山东老干部之家》《济铁工运》《济铁政工》《济铁老年》等报刊、杂志上发表多篇文章。并有多篇散文、绘画、摄影和手工制作在新华网、今日头条、捜狐、阳光军魂、老兵原创之家、铁道兵战友网、文化网、写生北京等媒体上刊登。手工编织曾获得路局、分局一、二、三等奖


编辑:兵心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