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兵文苑

【原创首投】  那份刻骨铭心的情



 
        一九九三年齐鲁晚报创刊,第一篇百姓故事《约会》就是我以张祖铭笔名发表的,小说阿春及妻子的原形就是玉平姐及我的妻子伟兰。当时轰动泉城,其实我知道发表,还是在朝山街打印社,拿名信片时知道的,老板看到我的名字问:"你就是张祖铭""是的",你的约会写的真好、真实、引人入胜、很有感染力、可读性强,让人放不下,她拿过一张齐鲁晚报给我,上边她圈点画了很多杠杠,看来她真是用心读了。那会北京人在丑约王姬演的阿春就是人们追求的爱情形象,后来此文又被收入到全国青年第二届优秀短篇小说集中,还得了200元稿费,我还被湖北九头鸟杂志社聘为通讯员。
      
在济南留影
 
        其实玉萍姐姐对我一直很好,也有个姐姐样,我们一起进厂,一起入的团,并有共同的理想信念,还在一起下乡蹲点工作,除了邻居还在工作中建立革命姊妹友谊,她知道我在济南工作后,每一次去都是问寒问暖,"还需要什么,缺什么不",有时给个信封装千元,说救急不救贫,我总是感激的谢绝了,这也是我们两家久邻建立的姊妹友谊结果。那会我们一个厂,她爸爸给她送自行车,每次都是让我送他回城,总是叮咛你们姊妹要好好的互相照应,其实那会我已经有对象了,这里面还有玉平姐的牵线,特别她妈妈会裁缝,我的好多衣服都是她妈妈帮忙做的,参加工作我的那件兰军大衣就是她妈妈的杰作,在那一片红,军装衣盛行的红卫兵时代,
 
        
玉萍姐照
 
        当时也是很时髦的,胡恩龄整天披在身上,刘玉贞还穿在身上演智取威虎山扬子荣打虎上山,我的黄军装照像时都是他们穿着,臭美的很,其实对玉平姐姐印象一直很好,她修长高佻的身材,大而深的眼睛,在瓜子脸上给人一种深篮沉稳的感觉,特有魅力,同龄人她显的举指端庄,大方,不张揚,是那种让人猜想的、特持家又职业、让人渴望神圣又不容侵犯的那种女人,但我们从没提起过感情方面的事,那层纸还是我探家时,好多人给我介绍对象都没同意,我妈妈说我喜欢玉萍姐,候素皊姐姐说:我认识玉萍,我回郯城给他们说说。后来我去郯城小埠岭见到了正在此村蹲点搞社教的玉萍姐,那会儿她以和谷彩霞的哥哥,也是复员军人认识了,过去的人只要答应了人家是不能反悔的,我成了马后炮。那天我们说了好多话,天晚她一直送我很远很远,好像有很多啦不完的呱,我上了坡,她还站在那望着我远去的身影,我招了招手……
 
   
玉萍姐在泰山和大学同学留影
 
        后来她告诉我那天晚上她失眠了,我也没睡好,好象有很多话没说。回部队后接到了她八九页的来信,满满情谊,深深的爱:"我不知道弟弟爱我,我要知道你爱我,我也不会答应别人,我会等你一辈子的……
 
            
                   在银行工作照
 
        真的无法挽回的悔恨,当时就那么一层纸,为什么不戳破呢……
        那会在这之前我发了很多信,部队换防进入一级戰备,又准备参加自卫反击,所以,禁止一切对外联系。一年多没有接到她的回信,可能调动工作或是我部队换番号,直到我探家才联系上。后来别人给我讲有个神密人拦截了我们的通信件。就这样错过了人生真正喜欢的爱人。人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是一件虽苦尤甜的事。它是一个人幸福生活的源泉,人生的一切困苦矛盾都能在爱中化解的好姻缘,我丢失了。
        后来她们结婚去东海桃林差点悔婚,走到半路交通不便她后悔了不该结婚,但人家亲戚朋友都到齐,也摆了酒宴,这半路上谷哥哥都有点要哭了,求她才又免强同意去了谷哥老家成亲。
        婚姻的大考七年之痒,她们又发生了不愉快,谷哥原来有个女朋友也在县支行工作,他们分开是因家庭不愿意,那女的男人出车祸下身有点瘫不能干活,谷哥也好心帮助她搭棚子,两人又共诉前缘,还在一起喝了酒,女人性情中人,拥抱亲了谷哥……。
后来玉平姐他们俩口子都调到了临沂。那天晚上没事,谷哥没回家吃饭,玉平姐鬼使神差的去了工商管理局谷哥办公室等他,她坐在他的办公桌前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到办公桌文件筐里有一封郯城支行的信。出以好奇,她打开一看是县支行那个女的写给谷哥的一封情书。这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随着肉麻的问候,又到如饥似渴的爱情渴望,人生的不幸,以及她们分开后的思念,世界十大名著的爱情语言情话都叫她用尽了。正在看的全神贯注兴起,谷哥来到她跟前都没注意,谷哥一把将信夺过去,几下撕的粉碎,这如同撕碎了玉平姐的心,打碎了她忠诚的婚姻梦,多年的积怨如山洪暴发,如裂岩拼出,她们大闹了一场,本来就不协和波动的婚姻出现裂缝,现在又划上了句号。
        那天晚上玉平姐将撕碎的信,用报纸包回了家,兑了多少天才拼出那封信,不就是想弄清信的真实内容吗?不就是想抓住巴炳吗?弄清谁对谁错吗?夫妻弄清了又怎么样,人不知道就正派,知道了就不正派。有些人爱的死去活来不知道,糊里糊涂的不也是生儿育女过一辈子吗?年轻人气盛眼里柔不进沙子,什么陈谷子烂瘪子事都翻出来了,我也从中劝过,好马不配二鞍,好女不嫁二男,再加上谷哥哥跟原来领导志不同,工作上不合拍,玉萍姐也抱怨过他,不过玉萍姐最看不惯他的不信任跟踪,她招待客人,他垛在窗下观看偷听。因她当科长,少不了接待应酬,有时说几句客套话举杯,这都是正常的客气,谷哥哥看不惯,“你看你能的还给人家碰杯”,这让玉平姐感觉很不舒服,很没面子。这是对她不信任,监督跟综。我说他怕你喝醉了关心你,有时候善意的相劝也是很管用的。火冒三尺之后,随着年龄渐长才知夫妻人生的意义。
        从此以后,他们冷战了多年,为了逃避挌浅的婚姻,她去省城学习,人家星期礼拜的都回家团圆,她不愿意回,心却如死了一般,每天坐在院子的大门口织毛衣,她告诉我那一段日子,是她心乱如麻胡思乱想心死的日子,她每天都在那张望着每一辆过往的车,总想着那一天能遇到我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会发狂的追出来,她有好多话要给我说,她说对任何人都可抗拒,唯独对我不能抗拒,她还说等她要死的时候把我还有谷哥叫到她跟前,她要当面告诉他,“我一生最亲的、最爱的、最喜欢的人是张金祖,而不是他"……
我的天哪,这人同床异梦直到将死才能解开,我好感动对我的信任,我也无语了,什么是真爱,有些人三年五年就淡出了视线,有些人十年八年就忘了,有些人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辈子都不能忘,有的虽然不说,那一定是刻骨铭心的爱,爱到骨子里的爱深藏腹中直至坟墓……
        人与人的关系: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终于人品,她一直把我当成知己的情人。
        家不光诗和远方幸福的港湾,还有很多真实的油盐酱醋茶,夫妻亲戚朋友邻里家人关系。我不希望结婚之人,特别有孩子的人离婚,那种说不合,感情破裂是给自己找遮羞布。家是讲爱的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更不是争高低,讲谁对谁错的地方,如果那样,再没有知明的人相劝,这个家离散板就不远了,为什么现在离婚的多,就是婚姻之于家庭,理解宽包容的少,一个人最好的年纪不是年轻时,而是在合适的时间,邂逅到那个最好的知己。那会儿我退伍转回微山在外贸局临时开车,本来复员在郯三份工作仅我挑,一是公安,二是银行,三是县委,结果费了很大的劲才转回微山,我的未婚妻她妈妈也跑前跑后帮助找人安排工作,人就是命,后来我去了省城镇开发总公司任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兼企管部部长,分管山东、安徽、广西等地工作,要不是老父亲有病,我差一点去国外企业任职。在那里见到了去省城开会的玉萍姐,她还是那样气质尤雅漂亮。那天她去找我,我刚开门,一看是玉萍姐,多年不見,我很高兴还没说请,她就一把紧紧抱着我的脖子,我感觉她混身在颤抖。哎!这爱人的味,只有爱过的人才情不自禁的体会到。我面红耳赤的说:"有人",“我不管,就是让人知道你是我的",这姊妹爱戴"好好"我应附着。爱一到了这一步人就血浓于水了。让到沙发上,我去倒水,她一直直的盯着我,脸颊上泛起了红晕。能看出她激动的心在燃烧……
        楊部长,刘经理都知趣的说有事离开了。后勤部的王姐说你姐姐有气质真漂亮。是的四十的女人一朵花,女人的第二春吗!
她给我带来了好多好吃的牛肉干,桂圆,点心,洗刷用品,还有件红羊毛线衣,袜子等,真不好意思,多年不見的姊妹,情真意切是难于用语言去形容表达的,人生你又有几个知己,懂你的红颜知己就更不用说了,用一生一世的人还有吗?
结婚的女人是男人的脸面,在好你也不要动,不是你的就不要免强。结婚的男人是女人的后半生依靠,懂得这些你的心就适然了,我们都各自有了家庭有了孩子,更应该珍重对方,珍重家庭,尊重你所爱的人,这也许是人生最高的爱吧,那会儿我儿子都到我下巴高了。
后来玉平姐只要来省城开会办事必来看我,姊妹之间的真诚,爱戴,
真成了亲姊妹的友谊变成了親情……
        有人说情人是上辈子的夫妻,只要遇見那份情到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不论多远,时间多长,好多年过去,多年不見那份刻骨铭心的情,一直深深的埋在我的心底……





照片由作者提供
(本版编辑: 老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