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快乐的军营快乐的兵
有一首军旅老歌;“真是乐死人”。
描写当上了兵的感觉,我最爱听这首诙谐幽默的小调;
欢迎的晚会上,
拉起了手风琴,
想起了当兵的事,
嗨!
真是乐死人,
真是乐死人……
我从小就崇拜当兵的,特别爱看老电影“红孩子”。每当电影里男主人翁出现时,头顶闪着红星的八角帽,手握一杆红樱枪,站在村口大槐树下,那神气劲,甭提有多自豪哇!
当兵的二哥送给我一顶洗白了军帽,帽沿上还隐隐约约留下红五星的痕迹,戴在头顶上,都盖住了眉毛耳朵。
这可是一顶真正的军帽,走在小巷里,小伙伴们的眼睛都直了,嚷嚷着用手中木头枪来换它戴戴,那年月,一顶军帽在古城小巷里占尽了风头。
上中学了,这个当兵的梦还未泯灭,每每遇到戴红五星红领章的军人,就千方百计往人家身边靠,真应了那首歌唱词:见到你们总觉的格外亲。
上世纪70年8月,铁道兵进了校园,招收三线学兵,我报名了,原因很简单,招收人是佩戴红五星红领章的,这也算是圆了自己的梦,当上个不戴领章帽徵的兵,故名思义:学兵。
学兵连跟铁道兵一样,打山洞,架桥梁,听哨音出操,闻号音出工。同唱一首歌;铁道兵战士志在四方,吼起来,崇山峻岭都在迴荡。
当学兵那会儿,最爱和班里的军代表磨叽:递上一根海河牌香烟,双手笼着火把烟点着,找一堆理由,向班里同伴挤挤眼晴(咱当了个班长,还都听俺吆喝):借借解放军叔叔的军装,照张相片寄回家,让俺父母瞧瞧儿子的神气劲,放心么。
在军代表半推半就下,七个拉,八个扒,不一会儿,就把军代表扒的只剩下一条短裤头了,换上当兵的行头,一张张威武军人的照片寄回家,不知安慰了多少千里之外的老爹老娘。
72年底,铁道兵从学兵连里招兵,我有幸被选上了,终于戴上了红五星,佩上了红领章。
那时我已二十周岁了,又得从头重开始我的军旅生活了:
忘不了新兵训练夜间集合:抱着背包,那背包带拖的老长老长,跌跌撞撞冲进队伍中。
又怎能忘:打谷场上练劈刺,一刺刀把个稻草人打翻在地,可刺刀咋拔都拔不出来了。新兵连,我把个洋相出尽了。
新兵最后分到了基层连队,一长溜的大通铺,班长睡头铺,副班长睡尾铺,中间夾着我们新兵蛋子,稍稍一翻身,大腿就压在别人身上。
早上,悠悠的起床号响了,大通铺一阵忙乱,扑打,扑打,不是他穿错了你的鞋,就是你碰了他的刷牙缸子,
班长催促着:快快快,咋都成了裹脚婆娘?
早饭打回来了,半桶稀饭,一盆馒头,一盘滴着香油的咸菜。
照例,值日生先给班长盛上一碗,再后来副班长,老兵,新兵,轮到值日生,傻眼了,桶里稀粥见底了。
哈哈一笑,班长把自己碗里饭倒给了值日生。
军营里,爱,弥漫着每个角角落落。
半个世纪过去了,就因为我有了这当兵的历史,兵营的一切,那怕是再微小,琐碎的亊,今天回忆起来,都是那么鲜活,有趣。
啊!
快乐的军营,
快乐的兵,
如过电影般的,
在老兵眼里,
闪回,
再闪回……
不知不觉的,
老兵的泪呀,
涌出;~
涌出……
编辑:开门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