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信朋友圈看到一个“羊”的视频,让我想起童年时的“羊”。
家里一直养一两只羊。早晨上学前将羊牵到山上。羊脖子上戴一个竹制的环,拴足有5米以上的绳索,系到一棵小树上。拴羊的树周围尽是低矮的杂草、荆棘,不能有树;否则,羊只顾吃草,绳索绕到树上,走不脱,食草范围就缩小了。
最难忘的是,晚上睡上床,总想起有什么事没有做。哦,羊在山上呢!于是,穿衣下床上山,怕怕的。
多好的月光啊!天地间、草木、村舍,都亮亮的披着银色。远远的,雪白的一团在草丛中,是我的羊。“咩咩咩……”呼唤牠,牠们便昂着头一声声急切而亲昵地回应。走上前,羊便蹭我的腿,贴心贴肉地亲热。解了系树的绳子,羊的肚子吃得滚圆,晃着走费力气,但还是寸岁不离地跟在我的脚后跟……羊和我,大概都有些骇怕夜的。
还有一些事儿,比如母羊下羊娃儿,很温馨的母爱;羊羔跪乳是真的,只是记忆不深了….…
朱自清的散文《给亡妇》,情深意切,如泣如诉,结尾却令人伤心、失望的:“我和隐(新妇)今夏回去,本想到你的坟上来;因为她病了没来成。”
我的短文这样结尾:
天渐渐冷了,身上添加衣裳,雪飘下来,又过年。餐桌上,热气腾腾的砂锅里,羊肉微微颤抖着,粉丝、雪里蕻,咕噜、咕噜;炭火则一闪一闪地红,美味醉人,绕梁数日不散……
(本版编辑: 老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