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在四方的乡愁
每个当过兵的人都有两个家:故乡的家和军营的家;而我有四个。故乡的家是人生开始的地方,家里有父母、兄弟姐妹、亲戚朋友和永远割不断的亲情;军营的家是军人报效祖国、奉献人民的地方,这个家里有来自“五湖四海”的战友和终生难忘的战友情。当过兵的人对军营的家都有特殊的感情。
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而铁道兵是“流动的营盘铁打的兵”,师以下部队没有固定的营区和营房,哪里需要哪里去,哪有任务哪安家,完成任务就搬家。志在四方,逢山开路,遇水架桥,风餐露宿,沐雨栉风的生活,锻造了铁道兵的坚强的意志和不怕苦不怕死的精神。铁道兵的足迹遍天下,四海为家。
天涯游子君莫问,志在四方有乡愁。离开故乡到异乡43个年头了,今天的我,真正成了一个志在四方的人。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有四个故乡,是一个铁道兵部队的山东云南东北人。论籍贯,我不是云南人,父亲是土生土长的山东人;论出生,我又是地地道道的云南人,生于斯长于斯;19岁当兵到了东北,如今已43个年头,变成了东北内蒙通辽人。
一辈子戎马筑路,落段铁路,可谓功成名就;如今已过花甲,剩下的只有对过往故土的乡愁。我的这四个乡愁:一个是父亲的,一个是出生地,一个是现实的,一个是永远的;这四个乡愁啊,常常在我的记忆和回想中重叠,但是,究竟哪个能代表哪个呢?自己又说不清楚,它们常常混淆在一起,成为那片飘荡在精神上空的故乡的云,零落下故乡的雨,把我的心田浸润得湿湿的,犹如种下一把种子,就是一片茂盛的庄稼;落下一滴眼泪,就是一份沉重的心思。对于乡愁,我似乎说不清它的真相,只有永恒的记忆。
当然了,生命的存在必须以一定的时间和空间做依托,即使在今天这样的高科技条件下,逝去的时光也依然如两千多年前孔老夫子在黄河边上留下的那句经典的喟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一般无可逆转;好在那些曾经沧海的空间倒是可以任我展转,去流连,去忘返,去咀嚼回味生命行程中的无限况味。自然,人是行走的动物,蓦然回首之际,我常常会发觉自己的双脚其实早已越出了当初我所能想象的空间;所以,倘若到了人生的秋冬季节,忽然兴之所至想要去重蹈一遍生命留下的片片屐痕,这同样会让我生出一种力不从心之感。更何况有些地方对我来说原本就是相见不如怀念或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但是,生命中有这样四个地方却总是让我魂牵梦萦,难以割舍,因为我愿意以精神相厮守,以躯体相寄托……
应该永远记住的第一个乡愁是山东临朐——父亲的老家,那是我乡愁的源;它位于山东省中部,沂山北麓,置县于汉代,隋代始称临朐县;因东临朐山故名,此后历代相沿。临朐是沂蒙山区的一部分,历来比较贫穷,是革命老区;仅抗日战争中全县牺牲的革命烈士就达1400多人。从沂山流出的弥河蜿蜒向北流入渤海;在县城南十多里处西岸,有个村子叫迟家庄子,父亲就出生在这里,长到16岁从这里到青岛一家日本人开的挂面加工厂卖苦力,到18岁上回去住过一宿;小日本投降以后,由于生活无着落,到1949年7月被迫当了三个月国民党兵,10月在广东阳江战役中被解放,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下到了我的第二故乡——云南腾冲;在武工队的清匪反霸中做出了应有的贡献。到86岁去逝,一趟也没回去过。
年轻时的父亲,1949年10月在广东省阳江战役中被解放,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十四军南下到云南。这一去就是60多年的天涯海角难归家。山东临朐乡下,有父亲的父母亲及二叔三叔和两个姑姑(一个姑姑在日本侵略山东时逃荒途中被饿死)。因父亲是家中老大,祖父母把父亲培养成了庄子里唯一的一名高小毕业生。要不是小日本发动侵略战争,想必父亲是会学业有成的。
漂泊半生的父亲,年近三十才在滇西娶了妻子;一呆就是一辈子,母亲直到去世也未能随夫归乡拜见长辈。山东汉子初到四季如春的云南,面对南国的山山水水,心生欢喜,也曾闻鸡起舞,立志干一番事业。只是乡风民俗,与北方的人情世故,相距甚远。云南和平解放,滇西清匪反霸结束后,父亲转业到地方武工队工作,195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56年到云南省委党校学习一年后在腾冲五区区委任组织员,后因身体多病,1957年自己要求退职回乡务农;虽躲过了十年文革“浩劫”中的各种“运动”,但再也无能为力回故乡;山东老家却一直在他梦中,成为了永远的乡愁……父亲心情舒畅时,会哼唱上一段京剧的同时,给我们兄妹六人讲山东老家的穷苦,日本鬼子的残忍,一位姑姑活活饿死的心酸和当国民党兵差点死在战场(一个连仅剩下3人)的经历以及《半条毛毯的故事》:那是在1949年10月阳江战役中的一个下晚,父亲所在国民党军残部,被中国人民解放军14军41师包围在海边,丢盔弃甲的残兵败将们在瑟瑟的秋风中冻得直打哆嗦,这时,父亲从老家带来的一条毛毯派上了用场,他与一个姓黄的叔叔围着毛毯渡过了黎明的前夜。想着第二天就要分别,豪爽的父亲早晨起来便把一条毛毯扯做两半分给了黄叔叔……没想到的是,被解放的他俩又分到了一个连队,南下云南,清匪反霸,直到后来黄叔(会开坦克)参加抗美援朝(失联)……那两半条毛毯一直陪伴着两位老人的漫漫人生旅途,为其挡风取暖,每每在心灵遭受冷雨风霜的时候,悄悄地打开它,挡住密如冬雪的离愁,挡住凄冷悲怆的孤寂……。还有一次在深山剿匪行军途中,他们的一名武装工作队员拉后拐弯时,被土匪袭击,壮烈牺牲。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他老人家的愿望——回山东老家看看……
世事沧桑,命运沉浮。父亲的夙愿终难成行。这个“任务”似乎落到了在内蒙通辽当铁道兵的我的肩上。1983年春节,在几位山东老兵加老乡的鼓动支持下,我从通霍铁路的莺歌车站掐着地图,踏上了替父省亲的山东之旅——途经通辽—北京—济南—益都,换乘汽车到临朐县城住一缩,第二天,在茫然不知所措中坐上客车向老家行驶…途中,在售票员的提醒下,我下车走向了听说过的老家——迟家庄子......
“全盛江都同一梦,杨花如雪晚茫茫。”在如杨花般飞絮的风雪中,在祖父呼我归家的晚雪残照下,我仿佛看到了父亲儿时的小脚印,细碎在庄子的小道上。终于看到了饱经风霜的爷爷及二叔三叔……跟着爷爷到坟地跪拜了奶奶;之后,途经泰安二叔家的大哥家,到新泰看望了姑姑,还登了五岳独尊的泰山。
不觉似水流年。转眼之间到了2009年盛夏,赋有滇西大都会之称的“热海”腾冲机场通航了,远在山东泰安的姑姑“了却乡愁”的滇西之行如期而至。6月7日,七彩祥云下的腾冲机场格外美丽,父亲、大哥及妹子、妹夫们,手捧鲜花,翘首以待姑姑一行的到来——16时许,波音737客机翻越高黎贡山,穿过云天,徐徐降落在机场,分别达64年的亲兄妹抱头痛哭——终于,梦圆滇西……
永远不会忘记的是云南腾冲——生我养我的地方。那里是当下最适合一家人去旅行休闲的地方(当下最时髦说法是:一个人的旅行去丽江,两个人去大理,一家人去腾冲),那里确实很美,山清水秀,四季如春;既有火山,又有温泉,还有2005年全国十大魅力名镇榜首的侨乡——和顺,还有中国唯一的城中瀑布,成为了云南的生态名片......
那里的山山水水萌生了我的生命,那里的风花雪月是我生命航程中永远的背景,那里的拙朴的乡音是弹奏在我耳膜与心田的最醇厚的乐章,那里的气温总是如母亲的体温一般是我从不需要适应的温存……那里有我安土重迁的父母,那里有我情同手足的兄弟姐妹,那里有看着我长大和我看着长大的乡亲,那里有我童年时嬉戏的小河、池塘和树林……这些已经成了人到老年之后我梦境中惯常出现的内容,成为我疲乏之时受挫之后放牧心灵的地方……生我养我的第二故乡,似乎有一种巨大而神奇的魔力让我对她“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这种力量足以让那些背井离乡甚至漂泊海外如今早已声名显赫的成功人士在他们的垂暮之年重新投入她的怀抱——树高千丈,叶落归根。中国人素来追求圆满的人生,无论你人生的半径有多长,而这起点和终点往往是合一的——故乡的那杯仁慈宽厚的红土啊,孕育了我,又收容了我,让我完成了人生轨迹的交接,让我的生命画出了一个个优美的圆圈。
永远到底有多远?唯有乡愁能释然。内蒙通辽——我当兵、到铁路,进步成长“功成名就”的地方。对于北方和草原,我并不陌生,因为父亲是山东人(我们云南叫北方人),从小就听说过她的博大、广袤;又因19岁当兵到了塞外的科尔沁大草原——从小就向往绿色的军营;因为有着北方的向往,因此就有了一个梦想,梦想牵引着我来到内蒙通辽;以致有了83年春天拿着地图找老家的山东之行。当我1978年踩着春天的脚步,踏上科尔沁草原这片神奇土地的时候,最让我感动的是这里的人们,他们身处塞外却开明开放,追求时尚而不失传统,有句顺口溜说:小城不大风沙大,人很实在没啥话。他们对家乡的明天充满希望。直觉告诉我,通辽就是我的第三故乡,是我梦圆的地方,是我北方情结的归宿。
通辽市是科尔沁草原的主体,是全国、全区蒙古族人口最集中的地区,是科尔沁文化的发源地,也是“红山文化”“富河文化”的发祥地之一。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涌现出清朝国母孝庄文皇后、爱国将领僧格林沁亲王、民族英雄嘎达梅林等一批历史文化名人。燕国长城、金代界壕、陈国公主墓、辽代千年古墓壁画、元奈曼清代王府、开鲁元代佛塔、库伦福缘寺、兴源寺、哈民忙哈遗址、南宝力皋吐遗址等都是国家和自治区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科尔沁民歌、乌力格尔、安代舞、科尔沁草原版画等都成为影响较大的文化品种。涌现出琶杰、毛依罕等民族艺术大师。由此,通辽市被誉为“中国安代艺术之乡”“中国民族曲艺之乡”“中国版画艺术之乡”“中国马王之乡”“中国蒙医药之都”“蒙古族叙事民歌之乡”“潮尔之乡”“中国马头琴摇篮”“中国四胡艺术之乡”“中国红干椒之乡”“中国荞麦文化之乡”......
仿佛冥冥之中有种约定,1978年阳春,我与科尔沁草原不期而遇。我的目的是当兵修铁路,彩云之南的山水甘甜而又浩渺,可是它太疲惫了,承载不了贫穷落后和骤增的人口,可是当我双手捧起西辽河的涓涓细流,我发现,让我暂时栖息的这片沃土,不过是松花江一个小小的源头。
与一条河流相比,人毕竟太渺小了,渺小到终其一生也未必能走出它的流域。而在大自然面前,一条河流的消失并非需要轰轰烈烈的仪式,就像一个民族,在不知不觉中,被另一个民族同化。
我是军营的游子,我在游牧文明、农耕文明与工业文明激烈交锋的科尔沁大地上四处筑路架桥,我在寻找适合我生存的那片土壤,我在寻找能够安放我灵魂的故乡。
到底是游牧部落打掳了中原文明,还是儒家文化同化了马背上的枭雄?是农耕文明破坏了草原的生态?还是草原的美景净化了外来人的心灵?带着莫名的哀伤,我在心里一遍遍叩问自己:我是谁?我来草原干什么?草原需要我吗?还是我更需要这片沃土?
踏进草原的世界,就步入了科尔沁的大美。原始的植被,平坦而又柔软如临绿色的海洋; 原始的天空,云在走,鸟在飞;仰天望去,闭眼聆听,鸟鸣、牛羊群在合唱,那已经不是一种声音,而是大自然创作的华美乐章——原始的交响。当人们或乘车或徒步走过它的身旁,无不被它的美丽所吸引。只愿从此相守岁月,在它的人间烟火里,镌刻一瓣相思,背上一份安暖,一起醉倒在成吉思汗遗落的梦里,不愿远去。
寂静的夜,一笔一笔把思念凝聚成淡淡的月辉,融进大漠长风里的世界。袅袅茶香伴琴声悠扬,吟唱着痴情与爱的眷恋。草原深处,安代飞扬,一路回望,片片白云是我倾城的思念。情,在篝火中安暖。爱,在蜿蜒的河床里延伸。墨上五色花开,我用煎熬的期待刻成一帧盼望,绘成一幅怀想。脚下的路,在铁道兵光辉岁月里走向远方,留下了时光的期待。花儿随着时空转换而不断绽放,融化了岁月里的清纯,溶解了岁月里的认真,刻录下一路的逶迤岁月和时光的记忆。
每段行程都有相遇。浮世中寻找灵魂相近的自己,走过你,路过我,皆是无声岁月行走的痕迹。光阴如画,是青山绿水转动着风景!遇见,别离,云水过往,心安,才是最好的家;随缘,生命旅途的相遇才会美丽。
绵延的岁月展现着生命的光华,人生似雾如纱,在静谧的日子里描绘岁月的容颜。阳光里邂逅,共叙一段相遇的过往,指尖萦绕的共鸣,奏响了生活的悠然与依恋,那是爱的浓缩,那是蒙古族风情凝结成的灵动画面。涌动着时光的欢喜,岁月的恬淡,慢慢地踏着岁月的脚步,细细品味军营岁月的留恋。
清风一缕拂过我半生还多的世界,曾经的依恋曾经的沉醉,皆因有你——科尔沁草原。相濡以沫在光阴里,用岁月之笔细细描摹行走的足迹。悠长的岁月,那一场场遇见是一串串的悲与喜、孤独与快乐,是一曲红尘深处纯净灵魂淡然的年华,承载着万千负荷。透过时光和距离,温暖,爱,皆是岁月难以复制的美丽。做好自己,陪伴也好,默然也好,其实,心灵美才是最好的风景。
光阴的渡口,日子,交叠。拥有一份爱就回报一份暖,眸光里嘴角边漾着浅笑,将美好交给岁月来供养,紧握珍惜于掌心,与暖沁入心底。生命中的感动,在时光里驻足,曾经的记忆于岁月的山坡,那满眼蔓延的绿里,你是一朵丰富的红,给予我阳光也有温柔,芬芳着不紧不慢的季节。白云悠悠,思念里相守,共享晨曦,共度迟暮;于独立的空间枝繁叶茂,根须交融,紧紧相依。
岁月的年轮,碾压着时光,将艰辛融进生命,一步步走向远方,在经过有你有我的世界认认真真的留下了一串串回忆。今生相遇,便不舍不弃。于漫长的岁月里,将曾经搁浅的心情整理,叠加成年轮,安置在人生的章节里。一抹轻暖于心底,岁月因存在而美丽。
穿越季节,于草原深处,还原那个最初。因为我们都是行者,于长途中跋涉,聆听……时光慷慨,将点点滴滴的微笑和许许多多的时光进行交错,画满了时光里面的每个角落。一场遇见,就是一份挂念。季节的脚步不断前行,心存感恩,不负遇见,一路留下记忆的深沉。心中的期待,如海,在不断澎湃,变得豪迈。
喜欢这片大草原,天地之间,与来路,繁华中寻寂寥;与前行中书愉悦;清宁亦念,结成心语。科尔沁草原是我的第三故乡,更是我梦想成真地方;这里是前世蹉跎的岁月,更是存活于苦苦的等待。待我漂泊累了,跨马立于她的怀抱放牧夕阳,净面素衣相守,以简单度日,更话两瓣黄花。感叹,成长的岁月,有着许许多多的凛冽。但明媚的时光在身边徜徉,一个个短暂的瞬间,却留下了岁月最动人的容颜,留下你我的心,留下了一道道痕迹,留下了一道道人生的缝隙,留下了梦想与人生的希望。
在时代的大开大合,在历史的一次又一次重大转折,在大自然沧海桑田的巨大变迁中,科尔沁草原完成了从游牧到农耕再到工业化的历史进程,而小小的我,也从农民脱胎成军人——铁路人,最后在精神领域获得重生。我的每一篇文字,都是对故乡,对亲人,对土地,对大自然的叩拜与重塑。《火车拉来通辽的崛起》《马背上的高铁时代》《记住乡愁心方宁》是我与草原相识、相爱并且惺惺相惜最美丽的注释。这时候,我和草原谁更需要谁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已不是我,我已经融进草原,成为茫茫草原的一个小水滴!
喜欢大草原对我微笑的样子,真美!探寻的旅程,删繁就简,摒弃贪念,嗔欲,唯留从容。把鲜活的颜色还给岁月,纯粹留给自己,安静的行走,安静的用心去写意光阴的美好。不执着,不辜负,因为心中有美,则花开满山,香溢满路。我愿用尽所有词语记录大草原的旖旎,这样的简单和快乐。全世界都在路上,风吹着你过去,海浪送我过来,希望遇见的时候,你正和五彩缤纷一起生活,一起看漂亮的星星和篝火。希望那些温暖过我的也能温暖到你,希望能陪你走过阡陌也能走过茫茫人海,随遇而安随缘而行多久都没关系。
岁月堆积,心存敬畏和感激,携一份草原深情,一份安暖,回旋成一首歌。悠然美好,朵朵微笑,植光阴中存在,简单温馨,于尘世烟火处皈依本真延伸未知的旅程。擦肩而过不遗憾,蓦然回首笑相逢,期待下一个转角处慰问冷暖,为需要的人留一盏温暖的灯;再于那半亩田里种下心心念念,晨曦里看花初绽,夜来读书品茶。世间事隐藏着无数未知的道理,心纯净则世界干净。轻抚大草原的美丽时光,放下负累的沉,原来红尘中的兜兜转转,只因遇见源念深!如此,选择能做的事,让生命之花静开,温暖岁月。随喜,安然,就好。
科尔沁草原是一片精神的沃土,她适合每一粒焦渴的种子;科尔沁人的每一片灵感都是西拉木伦曾经流逝的波涛。你看,种子发芽了,在如火如荼的经济市场,创业文化、蒙元文化、草原文化在这里碰撞出艺术的火花;许多默默奉献的老艺术家,他们铸笔为犁,钩沉出科尔沁深沉厚重的历史;阴沟、阳沟、铁匠炉、酱油铺,老通辽的每一片瓦当都刻满故事;张作霖、吴俊生、嘎达梅林、僧格林沁,每个英雄人物皆成文章;手把肉、烤全羊、下马酒、每一种美食都散发着蒙元文化的味道;《阿爸的目光》《诺恩吉雅》《韩秀英》《嘎达梅林》,每一首民歌都讴歌着爱情、亲情和友情;版画、国画、摄影、书法,每一位艺术家都肩负一种传承;呼麦、四胡、马头琴、乌力格尔,每一个音符都唤醒一片灿烂的星空;安代、萨满、筷子舞、顶碗舞,每一次下腰都会引起时代的共鸣!
一条河流用它的前世和今生完成对科尔沁大地的切割和塑型,这不是一条河流的全部,它椥躇的脚步里倾注了科尔沁人太多的心血与梦想。大地,河流以及栖息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他们拥有一个休戚与共的未来,他们已经拧成一股绳,他们肌肤已经相互溶解与渗透,他们的基因已经在一次次枯荣中完成进化和转型。
——这就是科尔沁草原!这就是今天的科尔沁人!
无论是匈奴、契丹、蒙古和后金,他们无数次跨越长城,入主中原,无非是向往更文明的社会和更加祥和舒适的生活。反之,大批外来人口涌入草原,也是逼仄的生存空间挤压下的一种能量释放。文明也是相对的,体验、学习,是文明的一次进步。而科尔沁,因为草原,因为铁路,因为蒙元文化和文旅发展,因为煤、电、铝的开发,因为西辽河流域的探秘考证而不再是狭隘的科尔沁,而是“龙兴之地,契丹故里”——世界科尔沁,美丽大草原。
是的,经过千年传承,游牧部落的文明之光已经凿穿历史,光耀世界;历经百年积淀,马背民族的优秀基因也以文化的名义开遍草原;一朝勃发不可收,科尔沁——作为弓箭手的故乡,它一定会引领我们走向更加辉煌壮丽的远方!
如今的通辽,早已变成了我国东北地区重要的交通枢纽。这个地级市形成了四通八达的铁路网,7条铁路(京通高铁、通让、南北大郑、通霍、集通、甘库铁路)贯穿全境。是沈阳局集团公司直属一等站,它扼守东北、华北铁路交通的咽喉,有京通、南北大郑、通让、通霍、集通等6条铁路线在这里交会,是连接东北与华北、西北、西南的铁路交通枢纽。这里还开通了前往北京、天津、杭州、沈阳、南京、上海等地的高铁和客运列车,从昔日的小站发展成为内蒙古自治区东部和东北地区西部最大的交通枢纽,成为全国38个主要路网编组站之一。
2015年5月18日,国家批准了京通城际铁路的修建,成为助推通辽经济发展的新引擎,标志着通辽已迈向高铁时代;于2018年12月29日正式揭开面纱与旅客见面。这条铁路的开通,将既有的通辽至沈阳火车旅行5小时,压缩为1.5小时,从通辽到北京15个小时的车程将缩短至4个小时。
这条连通全国“八纵八横”高铁网的客运专线,是拉动蒙东、东北区域经济发展的动力引擎,将彻底改变通辽、辽沈的地区交通经济版图,重新规划百姓出行新生活。从此,智能、绿色、创新、美丽的精品客运专线,将犹如一条臣龙,连通全国,策马奔腾在科尔沁大草原上。
走在通辽的大街上,我有一种置身于大城市的感觉,铁路延伸与城市发展总是相辅相成的,几乎每一座城市的人间烟火,都会被以铁路为代表的工业烟火所助燃。特别是在新兴的草原城市——通辽,这样相辅相成的关系尤为明显,并在车水马龙与流光溢彩之间,呈现出一派勃勃生机。
而我的第二故乡云南腾冲2017年则由县改为了市,在“一带一路”、走进新时代的浩浩大军中一马当先,驰骋纵横;2017年与通辽一起被命名为全国文明市。
军人的乡愁是部队。作为在七十年代就来到通辽的铁道兵,我有幸参加了京通、通霍、通辽铁路枢纽的兴建和参与了新通高铁的建设,以致成为真正的铁路人;有幸行进在这个朝气蓬勃的队伍里——我渴望,渴望着我的事业与意气风发的草原一起成长;我梦想,梦想着把我对科尔沁草原的爱,把我对铁路文化、草原文化的理解谱写成异彩纷呈的华彩乐章,在我的第四故乡这个美丽多彩的草原上奏响!
10月27日晚9时40分,笔者和许多铁道兵战友一样,早早就等候在电视机前,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聚精会神地观看了中央电视台CCTⅤ7《军迷行天下》播出的《重返“生命禁区”西里尼》记录片。
片中那一段段催人泪下的感人情节、一幕幕生死与共的深情回忆,把我们的思绪带回了当年铁道兵“逢山凿路、遇水架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筑路工地。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数次踏上延安、井冈山、西柏坡等红色革命圣地,接受红色精神洗礼,反复强调要从中国革命历史、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养分,让红色精神放射出新的时代光芒。回首新中国成立70年、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年来的光辉历程,党领导人民始终立于不败之地,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始给坚持弘扬革命传统、赓续红色基因。
心中有信仰,脚下有力量。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当年,为了新中国的成立,为了祖国的国防建设和铁路事业,数十万铁道兵将士以苦为乐、以苦为荣,不畏牺牲、前赴后继,以非凡的智慧和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战胜千难万险,付出巨大牺牲,谱写了一曲曲感天动地的英雄凯歌。他们以坚如磐石的信念、百折不挠的意志、视死如归的坚贞、不畏牺牲的风范、艰苦奋斗的作风,绘就了共产党人和人民军队的精神底色。
如今,铁道兵这个兵种已经不在了,幸存下来的铁道老兵们年龄也越来越大、人数也越来越少了。但是,铁道兵为祖国、为人民作出的无私奉献和历史功勋,和日月同辉、与山河同在。伟大的“铁道兵精神”,必将和当年“老红军精神”“老八路精神”一样,千秋万代、名流千古,永远留在人民的心中;必将融入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新征程,成为鼓舞和激励我国人民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而奋力前行的不竭动力。
随着岁月的变迁,年纪变老了,开始怀旧,兜兜转转一大圈后,最后还是想回到故乡。带着虔诚的心愿,跪拜在它的脚下,寻找那份心灵的回归。或许这份宁静致远,才能洗去疲惫,或多或少的伤害。人人都说故乡好,可故人却在他乡老。
故乡,我在它的面前是渺小的,我时常卑微的蜷缩在它的脚下,贪婪地嗅着久违泥土的芳香味,经常崩溃的留下一滴滴眼泪。回到故乡,我会拿起手机让它的风景,在手机和外面的世界开花结果。站在它的岸边,闭上眼睛泪水经常模糊我的内心。我不知道,今后是否还有力量,面对漫长的思念。甚至不知道滔滔江水,是从故乡流过,还是从我的心底流过。同呼吸共命运的岁月里,曾无视它气壮山河的豪迈,默默无闻的奉献,以及源源不断的存在。
小时候,曾经千方百计想摆脱家乡,觉得山前山后,坡上坡下,小村庄有些地方很土气;没有高楼,没有车水马龙,总想走出去。当我寒酸的背起行装,走向远方,觉得外面的世界比家乡任何地方都精彩。带上迷茫的向往,无所顾忌的在文字与脚步,在太阳与万物之间飘荡。当我在地图板块上,印下微乎其微的足迹,在别人故事里,努力充当成功的配角,修补空虚的之时,又在想家的泪水里,经常一遍一遍,回味父母关爱的叮嘱。
我来自于农村,对于那片水土是有感情的,而且是深厚的。有山有水,有田野有风景,就有了灵气。有人脉有村庄,就有许多故事。当你再次回望故乡那一份份温暖的亲情时,你才在乡愁里读懂家乡的景色是有味道的,是身躯和血脉亲情相牵,亲人之间永远关爱磨练的味道。站在时光的彼岸,追寻曾经相处的感觉,那些远去的日子或淡忘的乡愁,永远铭记在心里。
受疫情的影响,想回故乡一趟是难上加难。这边疫情消停了,南方的疫情又起来了......快十年了,就是这么折磨着人的神经。时常,在别人的文章或者自己的文章里,顺着乡愁纹路去寻寻觅觅。是抚去外界伤害,周遭计较,莫名纷争,最好的良药。
有志在四方,那就在乡愁里修行吧,它能容纳我的迷惑任性,让心情宁静深邃,收获芬芳,写满充沛的憧憬。格局会向远方延伸,且行且悟,当收获满满,便是最优秀的我与理想连接。
在乡愁里修行吧,我能看到故乡的群山,比外面的山威武雄壮;看到千古流芳日夜奔腾的大江,炊烟在村庄上空跳舞,对着夕阳的地方朝拜,我的思想境界会更通透更辽阔。在乡愁眷恋里修行
吧,会与故乡的景色去悠长。
在乡愁里回味,一边是青山绿水,一边是无限的风光......
在今后生活当中,我不会在为烦恼劳神,为污浊劳心;正确对待生活,永远活得干净;会在浅淡的烟火里,将一壶生活陈酿的清茶,慢慢煮成快乐人生的岁月。在文字的世界里,深情的活着,然后把从前、现在所有的故事,都变成纷纷扬扬,感人致深的抒情诗句,安放在乡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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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开门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