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济困难、缺吃少穿的六七十年代,农村人很多事情不能如愿,能填饱肚子就是不错的家庭。吃水果更是非分之想,常年看不到,也吃不起,生产队按人口分的黄瓜、甜瓜、西红柿就算是乡下最好的“水果”了。有的家庭偶尔吃一次水果,也是把水果切成小份解解馋。
由于生活拮据,吃不饱穿不暖,小偷小摸现象时有发生。谁家若种有梨桃枣树,那便是很多人“窥视”的稀罕物。为了填饱肚子,童年的我既捡过红薯、玉米、小麦,也捉过蚂蚱、蟋蟀、麻雀等充饥。年幼的我常常做出一些无知的傻事、囧事让父母操心,至今说起来还令人唏嘘。
偷枣吃挨打
4、5岁也是最顽皮的时候,某个夏日,我和几个男孩子偷邻居家的小枣,因为枣树高,够不着,我们几个躲在墙角,用小石头砸树上的枣,枣没有砸下来,却惊动了枣的主人,跑出来拿高粱秆追打我们,我躲不及,稚嫩的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竿子,立马现出一道血红印子。母亲听到我的哭声出来和人家“讲理”,质问那家主人“孩子这么小,你也下得了手?”我知道错了,默默跟着母亲回了家。两家也因此结下怨气。
摘柿子受伤
小孩子没有记性,又一次,我和另外一个男孩子,上别人家的柿树上摘留下的几只小柿子。小柿子通红通红的,诱的我俩直流口水。柿树不是很高,树干很粗,往上分出枝枝丫丫。我因为瘦小又急着摘其中一只柿子,为了省劲,没有沿着粗实的树枝往上爬,一只脚踩在了一截60厘米长3公分粗细的树枝上,当时不知道是枯枝子,刚要伸手去摘,只听“咔嚓”一声,树枝断了,我也随之从空中掉了下来。幸运的是,我没有掉到地面上,被卡在了树干与树杈部位,左大腿后面却被断枝戳了一个大窟窿,血顺着大腿往下流。我吓坏了,疼的又哭又叫,附近有个大叔将我从树上抱下来,父亲赶来用衣服把出血口扎住,赶紧用架子车将我送到四里外的何庄村卫生所,消毒、止血、打麻药、缝针、上药、包扎,似乎缝了6、7针,处置好后拉回家养伤,过了许久才痊愈。现在我的左腿后边还有一道5、6厘米长的疤痕。如果当时掉到地面上,后果不可想象。
捡红薯挂彩
8、9岁那年去邻村地里捡红薯,前面牛拉犁,5、6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女孩跟在扶犁大叔后面。我们一只胳膊挎篮或布袋,另一只手做好抢红薯的准备,两眼盯着犁下,发现一个都急忙弯腰去抢,谁反应灵敏,速度快,抢的最多。我弯腰抢时,忘了和犁把的距离,额头重重地撞在了铁制犁把上,当时就撞出一个深口子,血流不止,扶梨大叔从兜里掏出手纸让我按着出血口,好心地劝我“别抢了,回家吧”。红薯没抢着,还碰破了脑门,我悻悻地回了家,从此再也不出去捡红薯了。几十年了,我的脑门上仍有一道1厘米长的印记清晰可见。
借衣服进城
小时候,穿的衣服都是母亲做的棉线老粗布,面料又皱又硬,穿起来不舒服也不美观,我很不情愿穿,觉得脸上没面子,出门十分含羞,不愿意和人接触。小学五年级那年五一节,两个要好的男同学约我进城玩,第一次进城,我瞒着父母到堂兄家,借他的蛋青色的确良半袖衬衫穿。堂兄的衬衫我穿上又宽又长,得扎到裤子里面才显好看。没办法,为了形象顾不得那么多了。没有公交车,我们三人步行30里地到县城,这是我第一次外扎腰带穿衣服,也是唯一的一次借“高档”衣服进城,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回来后我偷偷把衬衫洗了晒干,按衣服的折痕叠好,趁父母没发现又偷偷还给了堂兄。
时间过去了50多年,这些童年发生的所谓囧事与趣事,也成了我人生中压箱底的故事。如今,经济发展,物产丰饶,乡村振兴建设,让农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多农民的生活一点不逊色于城市,吃的穿的用的和城里人没有多大区别。这都是党的改革开放和富民政策好,兴业强村战略才有了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作者简介:白国喜,1962年出生于河南省西平县,1981年参加铁道兵。自幼爱好文学写作和书法艺术,喜欢用文字抒发情感,用书法陶冶情操。作品散见于报刊和网媒。现为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沈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沈阳市沈河区作协会员,辽阳市书法家协会会员。
编辑:岁月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