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兵文苑
第一次乘飞机的历程
如今乘飞机公出、旅游、探亲、访友己成人们外出的一种交通生活方式。人们乘飞机坐在万米高空之上，从机仓内向外观看祖国锦绣江山，俯视国外异国他乡，享受着飞行带来的快感，美不胜收…。
每当在电视上看到人们乘飞机的视频，乘过飞机的我，使我不禁常常想起了我唱过的歌曲和初次乘飞机的一段往事：
我的学生时期，老师教了很多歌曲。有一首使我向往、常常会享唱的歌曲，这就是军队艺术家严肃为空军制作的歌曲：我爱祖囯的蓝天。
歌词记得有这么几句：我爱祖国的蓝天，晴空万里阳光灿烂，白云为我铺大道，春风送我奔向前…。
这首飞行员之歌使我向望飞向蓝天，但直到工作后，我仍没有机会乘坐飞机飞向蓝天。
1969年，我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20团6营6连工作时，有过飞机和人在空中与地面的接触。
那是一架双翅膀的军农两用飞机，为连队地号撒农药。而我和一些知青则是为飞机定方向的活动标杆，提示飞行员避免重复撒农药。
我们持挂有小红旗的红白标志杆，面向飞机将直飞的地段，间隔直列排好。每当飞机对我们这些标杆对准直行俯冲下来时，这些活标杆就快速横向移动到百米开外，成为新的标杆。待飞机转弯回来又俯冲时，再快速跑步，移动到下一个地方允当活标杆…。
一天下来，累的我们这些年轻人腰酸腿痛。但更要命的是随风飘散的农药，落在身上，吸到鼻内，刺激的持杆人难以呼吸；如果跑早了，飞机找不到标杆会影响撒药效果。如果跑晚了，整个人笼罩在农药中，苦不勘言，别样享受了蓝天、白云、田野、飞机、农药药味。
真正坐上飞机，那是1979年。我在已改为八五二农场总场小车班当驾驶员，为农场领导开小车。由于经常开车送场领导，我向主管农业的孙时利总农艺师提出：如有机会，带我们小车班没乘过飞机的驾驶员，乘坐一次来场撒农药的飞机。
这个曾和蒋经国同窗同学孙总农艺师真办事，当农场麦苗开始撒农药时，一架安二型军农两用飞机，即将从吉林省白城机场，飞往八五二农场六分场五队农场农用机场，接到信息后，孙总农艺师和农场领导带着我们奔向机场。
待借光吃完飞行员灶后，我们尾随飞行员和孙总农艺师登机了。一进舱内，高温和刺鼻农药味扑面而来。在关舱门前地勤人员递上一个铁桶，告知如晕机往桶中吐。
前排并坐驾驶飞机右侧飞行员，回头向地勤人员说：“他们都是汽车驾驶员，不会晕机，不用。”
地勤人员回应：“这天刚下过雨，高空气流不稳定，刚才从白城往农场这飞时，有些地勤随机人员都有不适感觉。”随后铁桶放在了仓内。
待我们坐在简易座位上，随着飞机发动机轰鸣加速，飞机沿着机场跑道疾飞，冲向蓝天。随后几次降落、起飞在跑道上，待飞行员熟悉农场跑道环境后，飞行员开始熟悉农场地型，绕农场地界飞行。此时一直站在两个飞行员身后、提示飞行员记住地面农场分场、连队布局地理标志的孙总农艺师，回头告诉我们飞机要绕农场一圈，飞行约一个小时。
飞机平飞后，刚开始还稳定。同班赵福真，人称赵黑子坐不住了，开始在舱内往机尾来回走动，并俯身隔舷窗张望。我们一起享受着蓝天和似乎触手可及的朵朵白云，俯看大地分场、连队。看那奔跑汽车，在农田作业拖拉机和辛勤劳作在田间己变成小人农业职工，他们在绿色田野上构成一幅美丽田原图画。使我们认识到这就是我们的第二故乡，它是北大荒版图上一部份。我们心中油然产生腾空自豪感。
但好景不长，飞机飞过一、二分场，到达蛤蟆通水库上空，由于气流的影响，飞机开姑颠簸，一下往下沉了一百多米，突如其来的变化，使赵黑子脸色变白，一屁股坐在简易座上不动了。同班乘机的关文发闭上了双眼，我也觉得心呼悠一下，感到脚下没底了。
在我们不适情况下，飞机沿着农场茂密的森林地带，在孙总农艺师指点下，飞到全国地图上标为南横林子镇的总场部。飞机绕场部一圈，让飞行员记住地理位置。这圈转的急了点，乘坐飞机的小车班驾驶员都忍不住了，王大力、关文发等几个脑袋都俯向铁桶呕吐，吐出中午飞行灶的酒饭，我也不甘落后，推开一个人脑袋，翻肠倒肚来了个倾桶而吐…。
反复呕吐后，我靠在机仓壁侧渡过了余下的航程，无缘观赏农场余下分场、煤矿等地空中美景…。
下飞机时，我们好几个人被搀扶下来。回总场时，个别人连车也开不了，多亏去的小车班驾驶员多，把车全开回了总场部。同去的张泰和场长转业前是飞行员，他笑着说：“这小车班驾驶员，平时缺少飞行基础训练”， 我们在机舱中表现也成为随行人员的笑谈。
随后，又一次飞机来农场撒化肥。我开车送张泰和场长去接待。
在机场跑道边上，张场长讲了克服晕机的要领。我乘机向张场长提出想再坐一次飞机。张场长笑着说：“别下了飞机开不了车，咱们都回不了家。”
我也笑着说：“我再试一次，如不行。再不坐飞机上蓝天了。”
张场长笑着：“小鬼头。”
然后挥挥手，目送我登上飞机。
又一次次反复在飞机场地起飞、降落，然后飞机绕农场地界一圆圈飞行，我牢记张场长告知乘机要领，我成功了，再没有发生头次坐飞机的情况。
隔着舷窗，在几千米高空上外望，正如歌词唱得那样：…金色的彩霞在我身边飞舞，脚下是一片锦绣河山…。乘飞机使我饱览了农场一百二十万亩良田、四十万亩森林和十万亩水库等诸多景色，美不胜收！
以后，我又乘坐过安24、直升飞机和大型麦道、波音等飞机。先后在国内、国外航行，见识了国、内外许多美丽的地方，但难忘的，还是我第一次乘坐飞机，在八五二农场境内飞行的历程。
编辑：周健（老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