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兵文苑

最是铁道兵情深——《见到战友格外亲》一文反响记略【原创】


  

 

最是铁道兵情深——《见到战友格外亲》一文反响记略【原创】


 

  铁道兵战友,书法家王国柱题写文章标题。
 

图片
 

  7月8日,本报刊发我写的《见到战友格外亲》一文,引起热烈反响,手机短信、电话、读后感、熟人相见谈论,一直没有间断。

  这是一篇记述几名普通铁道兵战友聚会的文章,不足六千字,何以引起那么多人的注意呢?这里,我向读者报告,和大家一起分享这蕴含其中的“铁道兵”的深情厚谊。

  7月8日,报纸出版当日,基层的同志从网上看到“电子报”,我即收到反馈信息,多数人用手机短信或电话向我“发送”读后印象。

  我收到的第一条短信,是十五局集团党委宣传部部长谭德虞的:“拜读《见到战友格外亲》百感交集,再现了我们若干次战友聚会的情与景,发自肺腑,一定将引起有情人的强烈反响……”电气化局集团李良彬的短信:“大情。一些细节让晚辈动容。”十七局集团贾国春短信:“感受到现场的气氛,人间珍贵的友情在‘铁道兵籍’战友中还保存着……”十八局集团一公司王强强短信:“餐费1600元,太棒!”我在食堂就餐,遇十七局集团来机关驻勤的黄煊,排队打菜时,她说:“打包回家,好!”两个读者不约而同谈到文章的——“注:本次聚餐13人花费1600元,酒餐各剩一半打包带回家。”还有一条短信没有姓名,从内容看是铁道兵的子女。短信:“读文章多次流泪。我总不理解父辈对铁道兵的那份眷恋,希望能从您的‘铁道兵文物网’上寻找答案……”
 

图片
  2011年11月16日,中国铁建党委副书记霍金贵(中)参观
“梅梓祥收藏铁道兵美术作品展览”。

 

  文章发表的当天下午,总公司党委副书记霍金贵打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他的办公桌上放着那张刊登了我文章的报纸。他问我:“谢克强他们走了吗?”我说:“走了。”他说:“要是没走见见面,他们都是对铁道兵有贡献的人。”他示意我坐,接着一一询问文章写到或没有写到的铁道兵作家、诗人们的生活、创作、身体等情况。霍副书记是铁道兵队伍中成长起来的领导干部,他对铁道兵的作家、诗人及其作品比较熟悉,对郑直、袁厚春等有突出成就的老作家更表达了关切之情。他希望中铁建的文学爱好者,已离开铁道兵队伍的作家、诗人,加强沟通交流,创作出更多、更好、无愧于铁道兵光辉历史的优秀作品。霍副书记还对我收藏铁道兵文物给予鼓励,认为这是在为企业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一定要坚持下去。他还叮嘱说:“以后有类似的活动要汇报啊!”言谈中,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霍副书记不经意间抄起报纸,轻声念了文章中的两句诗:“中午太阳似火球,烤得枕木淌黑油……”大概这也是霍副书记年轻时熟悉的诗吧!

  文章发表几日后,各地读者看到报纸,反响又有一个“小高潮”。电话、手机短信、电子邮件等又一次密集来临。写读后感的十六局集团路桥公司陈仁文、十四局集团某项目的张贵臣、山东枣庄的渠玉松等。陈仁文的“读后感”:“……对理想的坚持、对友情的珍惜、对铁道兵的怀念,诸多细节,令人难忘。”渠玉松老先生曾同我在一个师工作,但不曾谋面。他77岁,转业后几十年来一直订阅本报,报纸专门作过报道。他在来信中说:“连续几天,你的文章我反复看。你收集整理铁道兵文物,这种对铁道兵的痴情,可敬可赞!”他在信中表示,要将铁道兵资料赠送给我。我表达了谢意,表示适当的时候登门选购,谢绝一切形式的捐赠。张贵臣在评论中说:“想不到铁道兵的熔炉里曾经诞生了那么多的诗人、作家。比如,聚会的女主人伊蕾,这个已经留名当代诗史的诗人,竟然是从铁道兵邯郸钢铁厂石破天惊里走出来。她的《独身女子的卧室》已经成为年轻诗人汲取养分的教材……席间朗诵的那些诗歌:‘中午太阳似火球,烤得枕木淌黑油;枕木为何放光亮?我的汗水在里头!’多么亲切、自然,正是那些吃大苦、耐大劳的铁道兵前辈,创造了中铁建可歌可泣的历史……梅梓祥老师要建立‘铁道兵文物网站’,这个愿望深重而长远,这给人们——特别是后来的我们一个了解铁道兵的窗口,值得所有曾经扛过枪、抬过轨的铁道兵、中铁建员工尊敬,愿这个愿望早日实现!”
 

图片

  渠玉松、龚笑兰夫妇读报。
 

  文章发表,还有另一方面的“反馈”:参加聚会的人、我在文章中写到的人,都分别寄赠了报纸。我打电话问询个别老师、兄长报纸是否收到?沈掌荣先生的夫人朱莲芬大姐说:“你寄来的报纸收藏起来,复印一份全家都看过了。”朱大姐还说,她将拍摄的照片制作成光盘一一寄给聚会的人。李武兵老师对我说:“报纸刚出版那天,李焰(李武兵女儿)就在网上看到,在电话里念给我和你大姐听了,你大姐是第一次‘看’到你的文章;报纸收到,我又看了一遍……”他还精心提炼了“四字句、十六字”来夸奖文章。韩耀先——我接替他编辑本报文艺副刊,打电话说的话让我心热:“你创造的‘铁道兵籍’一词可能要流传啰,你写的‘负担不起’这一句‘用担当不起’是不是更好点?你琢磨琢磨。”依旧是老师的风范、师生的情义。
 

图片

  《铁道兵》报《万水千山》文艺副刊“接力”编辑:沈掌荣(中)
交接韩耀先(右),韩耀先交接梅梓祥。

 

  远在上海撰写长篇报告文学的袁厚春老师发来电子信件,全文如下——

  梅梓祥同志:

  您好!今天一早晨练回来,看到您寄来的“聚会小记”,禁不住一口气读了两遍,心绪难平,也为本人因任务在身而未能赴会,痛感遗憾之至。刚好我手头有一本中国作家出版社为纪念建国60周年推出的《共和国作家文库》,收录了鄙人的《百万大裁军》一书,其中包括《老铁们的悲喜剧》,写的就是“兵改工”这一历史性大转折壮阔而复杂、令人一唱三叹的历程……时任总政文化部长的著名作家徐怀中在所作序言中也特别点出了这一部分,不禁翻出来再看一遍,更能体会你们千里相聚的浓情蜜意,愈加心绪难平。好在大家相约再聚,我想下一次我无论如何不能再缺席了。再次感谢你为大家营造了这个机会,同时也请你与战友们有信息往来时,代我转达此意,并致衷心的问候与祝福!

  袁厚春

  2010.7.18上海

  这里补叙一下:我第一次见到袁厚春老师,他正为写《老铁们的悲喜剧》在十七局采访。那篇报告文学在《中国青年报》以整版篇幅发表,获征文最高奖。我记得文章的第一句话是:“到十七局采访,我是穿军装还是穿便服呢?”他顾虑穿军装“刺伤”刚脱军服的战友。这就是作家:敏感、细腻、多情。可能袁厚春老师没有“意识”到,那次合影,大家都往他跟前靠,最后我收到照片,“发现”袁厚春老师被挤到一旁,我在最中间的位置“杵”着。这也许就是战友吧,没有“等级森严”。
 

图片

  袁厚春和他的著作。
 

  文章发表半月余,零星“回声”还没有断:

  在解放军总医院住院的原铁道兵老领导、88岁高龄的刘秉顺,在电话中对我说:“读你的文章,我很感动。铁道兵精神代代相传!”前几天,刚参加成昆铁路通车40周年纪念活动返京的老社长陈远谋打电话给我:“我在二十三局,彭扬、上官(国强)都对我说到你写的铁道兵作家、诗人聚会的文章,你送张报纸给我。”我送报纸到老社长家,他拿了一沓报纸送我,四川媒体报道铁道兵战友纪念成昆线通车40周年活动。昨天,我到食堂就餐,与总公司组织部的林立人共桌,他说:“看了你的文章想打电话给你,忘了;流畅,有激情。有感情才有激情,我一口气看完。一次聚餐,写得这样热情洋溢,不容易。”

  晚上,湖北的一位老铁道兵吴军发短信给我:“我专门找了一辆车去十八局的项目看你的文章。”又用手机发送一首短诗:“五湖四海聚兵营,南腔北调异口音;劈山开路何所惧,遇水架桥我铁兵;工棚帐篷手足情,堑壕掩体战友谊;时光荏苒再相逢,见到战友格外亲。”吴军老战友1964年入伍,也是本报的长期订户,他出差在外,不等回家就想看文章。韩志晨老师还在长春休养,我的报纸寄到他北京的“豪宅”。他在网上看到文章,一个清早打电话给我:“梓祥,看了文章动了感情,今年什么时候我们约几个人一起去四川看看周纲吧!他为铁道兵写过不少好诗……”韩老师还说,今年八一建军节,吉林松原市300余名铁道兵战友举行联谊会,计划为铁道兵战友扫墓。我对他说,铁道兵战友联谊活动已渐渐由经济发达的广东、浙江辐射到北方。这是东北首次举办的大规模的战友联谊活动。
 

图片

  余珊鸣和她出版的唱片。
 

  在所有的关注中,最让我感动的是余珊鸣阿姨。余阿姨同我住一个楼,她76岁,退休前是铁道兵文工团歌唱演员,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出版过书籍、唱片。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她演唱的民歌《剪掉辫子当红军》、《畲家姑娘会绣花》等闻名全国。当年,她随文工团其他演员参加中南海舞会,同领袖共舞。她的老家在江西黎川,毛主席早年在那里打仗、也从那里开始长征。毛主席同余阿姨跳舞,叫她“小余”,说当年反“围剿”的事儿。余阿姨对我讲这些,还模仿毛主席讲话,惟妙惟肖,把我笑翻了。

  有一天晚上,已十点以后了,我骑自行车回家,到楼下,看到余阿姨在路边,身旁站着一位看护。余阿姨喊我一声,我跳下车子,她双手拄着拐杖,向前倾着身子,对我说:“你写的文章我看到了,老干处给我的报纸;我儿子把报纸拿到办公室,找不到了。你寄一份报纸给周纲。你认识周纲吧?周纲在写《苏东坡传》。我有他的电话,他一定高兴的……”

  周纲是铁道兵最有成就的诗人之一,五十年代同余阿姨在铁道兵文工团一起工作。余阿姨沉疴在身,每周去医院透析2次以上。我经常看到她坐在车上,被人推着。余阿姨声音很慢、很轻,讲几句,歇一会儿……一位老人,饱受病痛折磨经年,不能愈;在这夏夜,被看护搀扶着,留恋月光和风,还惦记给千里之遥的战友周纲寄一张报纸,让周纲看一篇文章。这帧夜色中的“相片”,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底……
 

图片

  铁道兵第一代诗人周纲和他的代表作《山山水水》。
 

  一篇文章,半个月,多种多样的形式,百十人次以上,表达了阅读的感受。是文章写的好吗?设若我写一篇小说、游记;设若我写一项工程,写工程管理者的业绩,会有几人给我一个反馈的信息?我想是寥寥的。因为我写了铁道兵,写铁道兵战友的聚会;铁道兵战友相见,讲故事、朗诵诗、赠书、签名,大伙儿笑谈间自然流露出的关怀、挂念,包含着铁道兵的情义,也深含铁道兵乐观、进取、团结的精神。是这种感情和精神,拨动了读者的心弦,引起了共鸣,产生了久久的回响。这些“反响”中,有转战四海的老铁道兵,有中铁建的新员工,还有铁道兵的子女——人称“铁二代”。他们以不同的身份,从不同的角度来欣赏、品评文章。老铁道兵自豪,中铁建员工感动,铁二代对父辈崇敬。这种企业内外力量的结合,这种感情和精神的凝聚,是中国铁建移山填海、无往不胜的明天!

  最是铁道兵情深,最是中铁建雄风!
 

图片

  徒步采访万里长征第一人,原《铁道兵》报记者,后来任
《经济日报》副总编的罗开富在长征途中。

 

  注:这张报纸签字付印后,接到罗开富电话——是“反响”进行时。罗开富是我浙江同乡,曾在《铁道兵》社报社工作,后担任《经济日报》常务副总编,全国政协委员,重走红军长征路第一人。我时常给他邮寄报纸。他评点文章”:“我在阳台上,流着汗,一口气读完,有感情,有激情……”

  (原载2010年07月29日《中国铁道建筑报》)

       图片说明:
       1、第一张图片来自网络
       2、其余图片来自作者提供

       编辑:开门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