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线烽火——铁道兵二团援越抗美纪实》
(连载 3、排弹英雄谱)【纪念援越抗美六十周年】
《西线烽火——铁道兵二团援越抗美纪实》(连载)
姚尚明
第三章 排弹英雄谱
四 面对“死神”
安沛省文安县。K189+200。七连驻地。
1967年6月10日下午3点,指导员王义泉作完排弹动员大会,就匆匆回到连部,还没有坐下,门口就有人大声“报告”。他回头一看,是一班战士廖兴团。廖兴团是四川渠县临巴区向光大队人,1965年3月入伍。21岁,个子矮小、干瘦,长着一张略嫌几分稚气的脸和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进来,廖兴团,你来干什么?”指导员对这位多次参加排弹,不怕死的共产党员印象深刻。
“指导员,我来交决心书呀!”廖兴团向屋里迈了两步,作立正姿势。从裤兜里掏出决心书。
“你这么快就写好了呀!”指导员对这位只有初小文化的年轻人,写决心书的速度有点怀疑。
“决心书”只有半页纸。指导员接过来认真地看起来。
决 心 书
敬爱的党支部:
听了首长的动员以后,我对美国佬十分无比的生气,太欺人太甚了。我坚决请求这次排弹和抢修等任务。死,我也不用怕。我老家还有四个哥哥,一个姐姐,他们都比我大,就我最小。父亲、母亲在老家有他们照顾好,为了越南人民,就是炸死了,我就放心了。请敬爱的党支部一定一定无论如何让我去,我不怕,我等着批准。
此致
敬礼
一班战士廖兴团
字,歪歪斜斜,文字虽不多,也谈不上简练和准确,但意思是非常明白。这样的决心书在廖兴团的床铺下面,还摆着十多份。早写好了放着,上面没注时间,不管什么任务,不管连队哪位首长动员,这样的决心书一律通用。字里行间的背后,透着这位农村来的年轻人的精干和聪明。更表达他坚强的意志和决心。廖兴团常说,我最想妈。是的,谁不想妈呢?但是廖兴团与众稍有不同,他在家中是幺儿,妈的奶吃到10岁。营长早就从他的同乡廖宗生那里了解情况,曾经要调他到营部通信班去工作,但是连长覃生宝就是不放。连里干部都知道这位不把任务争到手就不走的战士。指导员看完决心书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抽出桌子抽屉,翻出了前一段时间各班排送来的决心书,一比对,廖兴团的两份决心书一模一样。
“哈哈哈……”指导员笑起来,“兴团,你的决心书像双胞胎,一个样。”
“本来嘛,决心就要前后一个样。”廖兴团说:“咱文化低,第一次写,可费劲了。有了第一次,咱留了底稿,没事就照抄呗!指导员,这次排弹,我还得去!”
“哪些人去,得支委会研究决定。”
“啊呀,指导员,支委会最后拍板,还不是您说了算啊。”廖兴团有些着急。
“咱党内是民主集中制……”
他俩正说着,外边一阵吵吵嚷嚷声传来,是十几个班长拿着同志们的决心书,来向党支部请战。一班长说:“这一回咱班上不去,我这班长就交不了差了。”八班长说:“你们班已上去一次了,这回轮也轮到咱们了。”“不行,咱班已有了排弹经验,你们没有经验。”“没有经验,只有上去挖才能有经验啦,老不上去不是老没有经验吗?指导员你说是不是?”大家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还希望指导员主持公道。指导员双手接过各个班的决心书、请战书,望着每个班长红扑扑的脸和期待的目光,心头一热,有这样的战士,还有什么样的刀山火海过不去啊!他把这摞厚厚的决心书拢了拢,转身对大家说:“同志们,你们都是骨干,班长,不但自己要带好头,更要把同志们的思想统一好,把各项准备工作做的细致些,这排弹任务不可能全连都上。哪几个班上,等连长侦察回来,我们还要开支委会研究,你们都先回去吧!”
班长们呼啦啦地回去了,廖兴团没有回去,他在一棵芭蕉树下蹲下来,他要等着支委会研究的结果。
七连的管区有12公里,铁路里程从K183至K195,包括贸东、贸亚两个车站和三座桥梁。这天上午两架敌机佯装攻击寨湖车站,但到寨湖上空没等我军开炮就调头向贸东方向俯冲下来,接着向K192桥投下6枚炸弹,其中3枚击中桥梁,桥墩被炸垮,有一孔梁被强大的冲击波掀到大桥右侧20多米的上游河床上。该桥附近还有3枚定时弹没有爆炸,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这定时弹不但威胁着过往行人的安全,更是抢修桥梁的严重障碍。要抢修必先排弹。
营长贾宝林带着技术干部匆匆赶来,参加七连的支委会。站在芭蕉树下的廖兴团远远地望见了营长高大而瘦削的身影,急忙跑过去抓住营长的手说:“营长,你开会时说说,这次一定让我去排弹。”营长心想自己不能越俎代庖,但深为这个小个子渠县兵的精神而感动。支委会主要议题是研究排弹和抢修方案。排弹任务谁去,首先被提了出来。连长的意见是一排去,但是,二排长、三排长、四排长齐声反对,有的提议四排去,四排长高兴地要跳起来,但是一排长、二排长、三排长则坚决不同意。这些排长们都是支委,都带着排里的民意而来,不争到排弹任务,他们回去是交不了差的。为照顾和平衡各排的求战情绪,支委会决定:每排抽一个班,即一排一班,二排八班,三排九班,四排十四班共36人参加排弹。排弹任务由指导员王义泉统一组织,抢修桥梁的任务由连长覃生宝组织,先进行备料。两路人马分头行动。
连队驻地离排弹现场将近5公里,当晚天将黑的时候,排弹人员和部分备料以及担任防空哨的人员乘汽车出发。汽车在崎岖不平的公路上行驶,司机把速度放在四档上前进,站在马槽上的人被颠簸得左右摇晃。营长贾宝林坐在驾驶室里,对司机说:“稍慢一点,咱们还是安全第一。”司机脚踏离合器立即换为三档。正说话间,突然一架敌机临空,发出鬼叫一样的轰鸣,贾营长令停车并关闭车灯,跳下车门大声呼叫:“赶快下车,分散隐蔽。”大家纷纷往车下跳,一班战士邱正强从车上跳下来,一屁股压在还没有来得及走开的人的头上,屁股骨碰得隐隐作痛,那人是谁至今还是个谜。一班两个战士扑在排长的身上,保护排长的安全。贾营长看见大家跳车有点乱,为稳定部队情绪,站在高坡大声说:“同志们,不要紧张,飞机离我们还远呢,还在寨湖那边呢。”(寨湖距那里约20多公里),可从音响上判断,飞机就在头顶,大家深知营长的良苦用心。营长话音刚落,敌机就扔下了一串照明弹,照得地面通亮,同志们静静地卧在公路两旁,等待命运的安排。敌机似乎发现了什么,又连续扔了4颗炸弹,两颗落在旁边的水田里爆炸,泥浆四射,飞向天空又哗哗地落下来,还有两颗炸弹将前面400多米处的公路炸了几十米宽,三四米深的坑。值得庆幸的是,人员和车辆没有任何损失。
公路断了,汽车过不去,同志们只好下车步行。大家拿着工具,背着枪支,拉开距离以急行军的速度向目的地急走。
在这急行军的队伍里,有一班战士彭泽强。彭泽强的任务不是排弹,而是担任排弹现场的防空观察哨。他是湖南临湘县人,是位刚刚入伍一年的新兵。全班11人,其中10人是党、团员,他虽然后来光荣入党,但当时还是唯一没有跨入党组织和团组织大门的大青年。一班接受排弹任务后,班长按照党团员要模范带头,要为青年作出榜样的精神,把相对安全一些的阵地观察哨的任务交给他,他开始并没有提出疑义,但是他把指导员动员讲话仔细地一琢磨,就怎么也想不通了。
上午指导员的动员在他的脑海已过了两次电影:“同志们,这定时弹什么时间炸,谁也不知道。这次排弹,不怕死的共产党员要争取上去,不怕死的共青团员也要争取上去,在这关键时刻,共产党员、共青团员要以实际行动为五个伟大增光,以实际行动为青年作出表率。”指导员没有说不怕死的青年争取上去,难道我这个大青年怕死吗?我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故乡人,怕死,就对不起毛主席,我彭泽强绝不是孬种。想到这里,彭泽强就对班长分配他担任防空观察哨感到窝火。认为让他这个大青年担任观察哨是一种耻辱。党员不怕死,团员不怕死,我这个青年也不怕死。党员上、团员上、我这个青年也要上。大约三十多分钟,大家来到待避地点。彭泽强斩钉截铁地向班长提出:“我坚决参加排弹!”那口气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排弹队伍出发前,指导员把4个班的36名同志划分为9个战斗小组,每个战斗小组推选出一名临时战斗小组长。以便有效的落实排弹的责任。把三枚定时弹由北向南编为一号弹、二号弹和三号弹,一、二、三战斗小组负责排除一号弹,四、五、六战斗小组负责排除二号弹,七、八、九战斗小组负责排除三号弹。正在一、四、七小组要进入排弹现场的时候,担任第一小组长的一班长跑来向指导员报告:“彭泽强要参加排弹,怎么办?”
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但临阵换兵,应该不是问题。时间不容耽搁。指导员立即表示同意。他告诉一班长,担任防空哨的要派灵活一点的去。这防空哨责任也大呀!
一班长回来,马上把彭泽强和一个团员的工作作了对调,就风风火火地带着第一战斗小组的4人,来到了一号弹的位置,四七小组也进入了相应的位置。
大约50米的距离上,分布着3颗“臭弹”,三个小组的同志,用铁锹、锄头、土箕等工具,对着弹体插入的方向拼命地往下挖,开始每10分钟轮换一次,大家觉得时间太短,改为20分钟轮换一次,还是觉得时间太短,又改为半小时轮换。指导员在三个排弹阵地来回奔波,不停地督促检查,反复交代各小组时间一到,立即交接,不要耽误时间,轮换下去的人员不要在现场停滞,要马上回到安全待避地点休息。待每个阵地工作走上正轨,指导员就先在一号弹阵地,和大家一起干了起来。
各战斗小组非常珍惜这30分钟的时间,都想在自己干的时间里抓住“臭弹”。因而奋力挖掘,弹坑周围弃土不断抬高,每个人的衬衣都已湿透,干脆脱掉,赤臂干起来还利索一些。廖兴团个子小,在不大的弹坑里干得特欢。指导员要换他上来休息一会,廖兴团说什么也不肯,他说:“指导员,你批准我来排弹,我得感谢你,这半小时活儿,再让你换我,不等于我白来嘛?”说着又埋头弯腰重重地把铁锹踩进了红土,然后将满锹土奋力甩上坑口。
越往下挖,困难越大,在不大的坑里向上甩土很费劲,坑口边沿还不断塌方。夜晚的弹坑里黑咕隆咚,为了防止敌机发现目标,只有站在坑口接土的同志可以打着手电照明。这手电筒玻璃都作了避光处理,把前面的玻璃用白纸遮上,白纸中间只留一点小孔,一开手电只有一束微小的光线。阵地的夜晚,没有一丝风,十分闷热,蚊子和小咬也一起跑来凑热闹,它们在头顶嗡嗡叫,在后背上、脸上乱叮,一叮一个包,烦人的很。又一个交接的时间已到,三号弹阵地换班的人上去了,下班的人还没有回来。“快上来啊!快上来”的叫唤声在夜间是那样清晰和悠远。指导员连忙跑过去。原来是副班长黄大忠和战士刘国志仍在坑里不停地挖土,任凭接班的同志怎么叫唤,他俩就是不上来,硬是要多干一会儿。
黄大忠和刘国志两人志同道合,平时相处得像亲兄弟。他俩都是四川渠县临巴公社卫星大队人。1965年3月一起入伍,黄大忠19岁,刘国志20岁,从小在一起长大,在一个学校同班读书。新兵训练一个连,又一起分到老连队。到了十九连(整编后为七连),他俩向指导员王义泉提出要求:分在一个班。又是如愿以偿,连床铺也是紧挨着。论工作和学习他俩是排头兵,黄大忠是同年入伍的战士中第一个提副班长的,还是连队学习毛主席著作的标兵。刘国志是连队团支部委员。排弹战斗打响后,他俩决心豁出去大干一场。
“黄大忠、刘国志,你俩快上来!”指导员在坑口下达命令。
“指导员,你叫接班的同志回去吧,我俩再干一班。”黄大忠说。
“不行不行,你俩快上来。”
“好吧!”两人见指导员态度不容商量,很不情愿地爬了上来。“半个小时太短了。”黄大忠说。
指导员亲自把黄大忠、刘国志带到待避的地点休息,这时各组已轮换了两次。指导员正要到二号弹阵地去看看,忽然在那里休息的战士呼啦一下子把他拽住。怎么也不让他再上去。这个说:“指导员你太累了,休息一下吧!”那个说:“指导员,大家都会干了,你就放心吧!……”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两个战士一边一只胳膊地拽着,王义泉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快40年了,王义泉回忆这件往事,好像就在昨天。“这是战友们把死的威胁留给自己,把生的希望让给我呀!想起这战友情,我就激动地流下泪来,那场景,那情谊,我一辈子也忘不掉啊!”
经过30多小时的紧张挖掘,一、二、三小组首先抓住了“臭弹”的尾巴,这是一颗750磅的定时弹,坑里尽是稀泥,弹体比汽油桶还大,挖一点,它就往下沉一点,邱正强、廖兴团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绳子捆住了两头,但是定时弹滑不溜秋怎么也拉不上来,一班长急中生智,他找来一辆小平车仰在坑口,利用轮子做滑轮,指导员把那些正在待避休息的同志全叫来,大家齐心合力,终于把这个“害人精”拉出了地面,又拖到50米以外的安全处,等候发落。
不多时,二三号弹也被大伙用相同的办法拖了出来。怎么处理有两种办法,一是拆卸,二是引爆。前一种办法需要有拆卸经验,在七连谁也没有拆过。于是决定用引爆方法处理。
邱正强等3名有爆破经验的战士分别担任引爆任务,为了万无一失,三人分别带上4个雷管,四包炸药和四根各2米长的导火索,从容地走向定时弹,到达后迅速用黄泥巴把装好雷管导火索的炸药固定在弹体上。几乎同时,3人大声向指导员报告:“准备完毕。”指导员大吼一声:“点火……”。3人迅速地点燃导火索,然后飞快地跑到安全区隐蔽。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导火索发出嗤嗤的声响,几缕青烟随微风斜着飘向空中,大家屏住呼吸,翘首以待。突然,轰……轰……轰……连续三声巨响,泥石弹片横飞,浓烟翻滚。大家呼啦啦跳起来高呼:“我们胜利啦,我们胜利啦!”
夕阳西下,晚霞似火。经过两天两夜奋战的七连官兵们,在经历胜利短暂的兴奋以后,疲劳和困倦纷至袭来,回来近5公里的路,走的歪歪扭扭,好些人眼睛都睁不开了。这时大家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美美地睡一觉。回到驻地,一些同志晚饭没吃,只是简单地洗一把,往床上一躺便进入了梦乡。能睡一觉就是享受呀!
然而,敌人是不会让大家享受的。
当晚10点25分,正下着雨。一架敌机突然飞临连队住地上空,在三排十一班住地附近投下两枚炸弹,强大的冲击波把十一班住房推翻,当时住房是竹子搭建,四周墙壁是用竹巴连接,房顶是用棕叶当瓦,全班被轰炸掀起的泥土石块埋在下面。全连干部战士听到爆炸声,几分钟内迅速向爆炸现场奔去,泥土石块下埋着战友,不能使用锄头,铁锹等工具,大家就用双手刨,朱登寿、江新田等大部分埋的较浅的战友几分钟就被抢救脱险,一查还有黄大忠、刘国志两位战友没有救出来,具体位置也不清楚,大家继续拼命地用双手刨土块,个个刨得双手鲜血直流也不在乎,大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人要紧,战友啊,你在哪里?刨了四十多分钟,在近两米深的地方刨到了屋顶盖的棕叶,邱正强、陆美前等人撕开棕叶,拖开屋梁,扯开蚊帐,揭开被子,把黄大忠、刘国志两位战友小心地抱了出来。
“要尽最大的努力抢救”,连长覃生宝对卫生员管成全、董正林说。两位卫生员立即给他俩打了强心针,并且口对口地进行人工呼吸,邱正强、彭泽强等战友不停地在旁边帮忙,营部胡应祥医生等人得到消息也立即赶来,抢救工作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多,黄大忠、刘国志两位战友还是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当晚,连长覃生宝电话向营、团首长详细汇报了连队遭袭的情况后,上级首长指示要认真做好部队的稳定工作,保护好烈士遗体。战友们为两位烈士遗体用热水洗了澡,换上崭新的衣服安放在材料棚内,由连排干部轮流为他俩守灵。
6月14日上午,团参谋长宋光遴亲自带两辆卡车拉来两口棺木。教导员高本忠,副教导员周年春也先后来到连队。接着召开了追悼会。宋参谋长在追悼会上悲痛地说:“黄大忠、刘国志两位同志是为世界革命事业牺牲的,是为越南人民的解放事业牺牲的,他们的死重于泰山,中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越南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全世界一切爱好和平的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让我们化悲痛为力量,擦干眼泪,前赴后继,继续发扬国际主义精神,为五个伟大争光,把援越抗美的伟大斗争进行到底。”最后由副指导员佘能元带着邱正强、陆美前、彭泽强等战士将他俩的遗体入殓。朝夕相处的两位战友就这样走了,全连战友都流下了悲痛的泪水。
黄大忠、刘国志两位烈士的墓先安葬在连队不远处的一座向阳的山坡上。二团回国前夕在外合修建烈士陵园,由十连副指导员杨鹏带领的一个排在西线铁路沿线,将散葬在各地的烈士遗骨迁葬至外合烈士陵园。黄大忠的墓位于外合烈士陵园正面左侧第一排第一座,刘国志的墓位于左侧第六排第一座。
十六连共产党员、五好战士李辉在拴定时弹。(马仁泉提供)
黄大忠、刘国志两位战友永远静静地安息在那里,安息在异国的土地上。据政治处书记马仁泉同志回忆:黄大忠、刘国志两战友牺牲后,团组织股曾派专人回四川渠县民政局,和当地政府一起对烈士家属进行了安抚工作。
1965年11月,十六连在安沛车站排弹中,
三名战士在拴绳索。(马仁泉提供)
(廖兴团提供) 1966年2月,19连K219桥头排弹人员合影留念。
前排右1谭世友、2肖兴体。后排右1蒲长生、2廖兴团
编辑:开门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