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兵文苑

《追忆军旅生活一、二事》 倡 议 书


  
 

《追忆军旅生活一、二事》

  倡 议 书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蓦然回首,从军卸甲分别三、四十多载。2016年宜昌相聚,忽然之间仿佛又回到青涩的从前,苍老了容颜,不变的情怀,依旧在心间。建立的七连微信群,战友们每天一声问候、一句话语,笑谈之间点燃了青春的记忆。
 


 

       铁打的营盘

  流水的兵

  戎马军营昔卸甲

  不忘初心

  李祥刚战友在群管会提出了积极发动战友写关于连队生活有意义的事。这个提议非常好,因此群管会倡议在群的战友们开展“追忆军旅生活一.二事”的活动。其目的是促进战友情谊进一步加深,通过动脑动笔改善群内单纯的转发、重复的问候,预防老年痴呆也是良药。群管会的倡议没有严格、华丽诗情的要求,只需朴素的表达,其内容:

  一、表述战友间友谊,积极向上正能量的事;

  二、军营生活回忆、感想、援越抗美、襄渝、太岚线上的身边事;

  三、诗歌、顺口溜、日记、军旅照片等不拘形式。

  我们共同为铁道兵战友留住一方回忆往事的净土,真的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望战友们积极参与、共建活跃。

  七连 湘越秦晋群

  铁七团战友兄弟群

  2017年12月11日
 


 

  入越的第一顿饭

  文 余孔文

  我是1965年12月入伍的,平江籍600多名热血青年积极响应党和毛主席的号召,成为了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铁道兵。1966年3月1日代表着伟大的祖国、伟大的人民、伟大的党、伟大的领袖、伟大的军队。从湘潭市乘火车出发奔赴越南前线,去完成抗击美帝支援世界革命的历史重任,3月3日下午火车到达祖国的边陲重镇凭祥。在火车上部队就取下帽徽、领章,脱下草绿色军装,换成兰色制服和象船形的魁帽。在凭祥火车站吃完晚饭后,部队换乘越南的小火车,向战火中的异国继续开进。大约到了午夜,我们在越南克夫车站下车,通过一座200米左右的铁索桥,来到了一片芭蕉地,随着首长的点名声音,我和30多名战友上了一辆解放牌军用卡车。汽车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中颠跛在越北丛林中的泥路上艰难地行进,有不少战友在车上时不时地呕吐。当东方发白时,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一幕是公路两边的稻田里到外是美国鬼子轰轰时留下的弹坑,老百姓栖身的茅草房也被炸得七零八落。当时我们七连驻扎在越南北太省的寨高、离洗矿厂和太源钢铁厂很近。我们到达连队时,老战友们已排成整齐的队伍向他们去战斗的地方出发,也没有人向我们打扫呼,迎接我们的是张仕松副连长和张节志副指导员。他们俩把我们直接引到炊事班用早餐,炊事班建在一棵大树下,树上还挂满了青色的果实。炊事班为我们30名新兵做好了一大行军锅面条,里面放有很多的猪肉罐头,老远就闻到扑鼻的香气。新战友们各自拿着瓷缸争先恐后地去盛面条。我一来是晕车,二来我年纪最小,个子也不高,是最后一个盛面条的。当我装满一碗面条正准备用餐时,突然响起刺耳的防空警报声,俩位连首长立即指挥我们进入防空洞。我和同村比我大四岁、一同参军的方炳贵躲在一班附近的一个猫耳洞,一阵阵愤怒的高射炮声和美国飞贼投下炸弹的爆炸声让方炳贵直发抖。我对他说:“炳贵你不要怕,马元帅会保佑我们的”(马元帅是我老家的一尊神)。我一面给他壮胆,而更重要的是我在思考,接受血与火考验的时候到了,也许还真会有为“五个伟大”争光,为支援越南的抗美战争事业贡献一切,奈至年轻生命的那一天,我要有这个思想准备。

  为“革命”吃饭

  文 白来来

  我们六九年的新兵在湖南耒阳新训,四月份到越南一段时间后天气就很热了。我们南方兵还能受得了。北方兵就问题多了,比如说我们班的刘玉新战友,他的耳朵被蚊虫咬得烂到流水,翟天增是河北兵。脸上长满了小痘痘。我的腰部一圈都长满了铜钱癣,痒得不得了。那时连队里很多战友都长癣。就是因为越南的天气太热。听老兵说,刚到越南时,天气热的饭都吃不下。之后连里要求大家要为革命而吃饭。七0年前的老兵都有这种感受。

  永远记住美帝的杰作

  文 白来来

  在越南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在所谓的澡堂洗澡。有位老兵战友的后背有几粒小钢珠。我还摸过,他说是美国的钢珠弹炸的。这位战友我不知他的名字。因为那时我还是新兵,不知段兄是否知道这位战友的名字。

  肖茂忠,广东翁源县人和刘奕先烈士是同乡丶同班丶同时伤亡的战友,

  何继成烈士让担架给的新战友就是肖茂忠。

  那几粒钢珠现在肯定还在肖茂忠战友的身上。因为我听他讲过留作纪念。永远不会忘记美国人的杰作。

  战地惊闻毛主席逝世

  文 李祥刚

  话说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这一天,我们九班正在工地施工,当时我们七连驻枣阳,工程任务是打锚固桩,由于工期紧,任务重,连队实行三班倒,我们班是上白班,早上八点至下午四点,陕南的天气,九月份是一中最热的月份,那时工地有一间简易的值班室,值班室里有一部电话,一台收音机,值班室傍边有一个简易的露天厕所,下午两点过钟,我给班长请假上厕所方便,顺便到值班室门口看,里边没人,想进去休息一下躲凉,顺手打开桌子上的收音机,这时收音机正在广播毛主席逝世的消息,可把我给吓坏了,马上关机,以为是收到了敌台,一分钟后继续打开收音机,又在广播(原来这时中央广播电台正滚动播出毛主席逝世的消息),我马上关机后去叫正在组织施工的鄢开荣排长。

  我到工地拉上鄢排长就往值班室跑,我也不敢讲究竟出了什么事,到值班室我马上打开收音机,中央广播电台还在广播毛主席逝世的消息,这时我注意观察了鄢排长的表情,鄢排长也被吓着了,连脸色都变了,空气也是否凝固了。约过了一分钟,鄢排长命令我赶快通知赵金善班长收拾工具跑步下班。

  我们刚到营房门口,就见通信员李树繁通知全连三点钟集合听重要广播,我们班连脸都没洗,集合号响了,参加全连集合听广播,内容就是毛主席逝世的消息,随着连队同全军一起进入一级战备。

  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是一个非常的日子,尽管也过去四十多年,但我终生难忘,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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