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兵诗社

“芸窗月影”诗苑 四十年后重逢接兵排长帅友军兄

 


 

军魂永驻
 

  那天下午,手机铃忽然响了,微屏上显示吴宏太战友的名字,对方激动的讲,“帅排长来渭南了,我们下午聚一聚”;不一会儿,王新宽战友也打来电话。此时,我的心情异常兴奋,恨不得马上插翼飞过去。“下午几点钟,在哪里?”我爽快地应约了。

  酒店里,帅排长偕夫人、宏太、新宽来了;秋柱与战友赵淑珍来了。我还同时打电话给另外两名同乡战友,由于当晚有事不能如约。席间,我们东道主几人先后端杯满斟感恩,连连敬上亲爱的帅排长——我们踏入军营第一步的领路人。

  要说与帅排长的缘分,还得从四十多年前的1978年岁杪,新兵入伍前说起,那年临渭区官底公社来了三名接兵军人,其中,唯一的干部身份就是帅友军排长。
 


 

兰州黄河
 

  帅友军,陕西宝鸡市扶风县人,1975年加入铁道兵部队第五师,分配在师直通工连工作。因思想品德优秀,工作成绩突出等要素,从战士很快被提升为排长,俨然是同年兵里的佼佼者。

  五师是当时担负南疆铁路主要战斗力量之一,部队受地理地貌特征限制,营房、帐篷只好因势驻扎在阿拉沟里。十年间,战天斗地,爬山涉水,热血与汗水终于得到回报,吐鲁番至库尔勒一期工程,1984年建成投入运营。

  随着铁道兵撤编,1984年1月改工后为中铁建第15工程局,移师河南洛阳,帅排长早已从基层连队、分队调入局机关工作,荣升为科长,任上直至退休。
 


 

嘉峪关
 

  那年官底公社走了近60人。来渭接兵的三人就住在官底公社大院内。从定兵政审入户家访时起,才加深了对帅排长及其他两名工作人员的印象。由于当时自己的钢笔字,尚算拿得出手。经人引荐,帅排长抽我到公社,填写、整理新兵档案几天时间。对帅排长印象深刻地是,中等个儿,“国字”脸型,言语不多,朴实率直,一身整洁的绿军装,再配戴上一副洁白的棉线手套。时值严冬,那洗涤后的手套只能晾晒在室内的蜂窝煤炉盘上。
 


 

大河沿车站(兰新线)

  12月下旬,新兵佩戴大红花,集中在公社大门前,乘坐解放大卡车到渭南住宿一晚后,第二天改乘军列代客,一路穿祁连、涉黄河、过嘉峪关、擦肩玉门。最后,经过7个昼夜的长途跋涉,终于到达“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千里无人烟,风吹石头跑”的新疆吐鲁番火焰山脚下的大河沿车站。是夜寒风凛冽,皓月当空。身上虽着厚厚的棉衣,却仍然瑟瑟发抖。略带茫然的情绪亦难以掐灭心头,切切向往军营的那团烈火!

  帅排长出发前即席讲的一句话至今尚留在耳畔,“我们头上戴的的确凉帽,下车上厕所一定多加小心,地方小青年很是羡慕,云云”。
 


 

鱼儿沟车站
 

  那知列车到达大河沿之时,却是我们同车战友的分手之际。车上来自山东和陕西等地、市、县的大约上千名新兵,那晓部队机关与基层的区别;工程部队和汽车部队的性质差异。那夜,我有幸随官底、田市、周家和官道等几个公社的四个班,大约40名战友被分配到铁道兵第二指挥部直属独立汽车第二营;其他同列新兵均到五师师直以及五个工程团各个连队。倘若不是由于我1980年8月离开鱼儿沟到军校深造,可能还有在南疆线上与帅排长及各位战友重逢的机遇。然而,世事没有倘若。从此一别,就再也没有谋面。又回到本文的开头。
 


 

阿拉沟(铁二指毗邻铁五师机关驻地)
 

  与会的战友赵淑珍,渭南市临渭区人,1975年入伍,原在铁二指机关某部门服役,退伍后到省二监工作,直至退休;吴宏太,渭南市临渭区人,1978年12月入伍,服役师直特务连,转工后调回渭南市高新区路灯站工作;王新宽,渭南市临渭区人,1978年12月入伍,服役师直特务连,后转工直至退休;高秋柱,渭南市临渭区人,1978年12月入伍,服役23团,转工后调回渭南市政府工作部门任职,直至退休;笔者,渭南市临渭区人,1978年12月入伍,先后服役铁道兵独立汽车第二营,北京军区后勤部驻呼铁局军代处,转业至渭南市政府部门,直至退休。

  感恩帅排长,感恩军营!结缘战友。千言万语凝练成诗:

  别去天山解甲人,倏忽四秩忆青春。

  接兵故里乡亲赞,服役师直部属尊。

  篷转洛阳存傲骨,泪别军徽浸忧襟。

  重逢话旧知多少,玉盏应昭那抹纯。
 


 

战友情深


 

编辑: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