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门夜谈】

　　听 见 雨 音

　　文/张衍海




 

　　初听雨音，是她朗诵铁道兵战友刘金忠的诗稿。才听两句，就已被她抑扬顿挫、字字生情的声音所深深吸引和打动，于是欲罢不能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比广播电视和舞台上更要优美的声音，是她么?这简直是天籁之音啊，是珠落玉盘一般迷人的声调!

　　雨音曾是一名军人。我也曾是军人。同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行列中，可以称为战友。但我们之前却从未谋面，时空没有做出如此的安排。然而，我们又曾实实在在地相遇过，大概有十二年光景了，在新浪网，雨音和我都分别开了博客，由此走近，互相加为博友，开始神交。

　　天上流云的影子，一年年地抚摸世人的脸庞，慢慢就抚摸出了些皱纹，我知道：那是岁月的雕刀啊，在我们的面颊和眼角刻出痕迹……记忆里的一些事情像青草，枯了又长，长了又枯，有的被山火烧尽，有的还能在石缝里长高。在紧贴大地的地方，或为河畔路边，或是丘陵山坳，或听见落叶沙沙的低泣，或感受长风啸啸的呼号，而我有时候也吼几句嘶哑走调的歌谣……只有在春暖花开的季节，能听见远方春鸟的鸣叫一一这鸟鸣，不禁使我想起那个从诗里浮出的声音，雨音的朗诵，真好!

　　没有想到，在这个多彩季节举行的铁道兵战友聚会上，雨音作为嘉宾，欣然受邀，我与她，还有将近200名铁道兵战友，相识、相知、相遇，在美丽的青岛。

　　见到雨音时，感到与众不同的是她的气质，用超凡脱俗来形容，不知对否。当她穿上笔挺的军人演出服登台朗诵时，立即把全场观众的目光和耳朵收扰起来，随着她的朗诵体验惟妙惟肖……

　　在海边的沙滩和岸礁，种下我们这些年过半百甚至年近古稀的老兵们储存的欢笑。雨音同女战友们载歌载舞，也不分男女一起拍照。海风把她们的纱巾和太阳帽吹跑，也将写着"铁道兵"字样的旗帜拽进镜头和眉梢。海浪仿佛在喊："老兵，你好!"我们回应："你好，青岛!"

　　畅饮青岛啤酒，才知道什么叫清爽和醇厚，喝过铁道兵纯酿，更明白有一种滋味叫绵长久恒。短短三天的聚会，一眨眼就结束了。战友们依依惜别，握手相拥。我和同行战友李玉树准备返程时，才知朗诵艺术家雨音和我们是同一车次返京。有幸一路同行，尽管车厢不同。

　　上车后，我们在微信上继续交谈，挥发余兴。雨音告诉我，她读了我赠送的诗集，有一首诗让她潮湿了眼睛，她为铁道兵而感动!我确切地知道，这才是心灵相通，这才是战友之情!

　　行车途中，雨音已通知她的爱人，也是一位老兵，安排好了接站，准备好了车辆，执意下车后先送我和玉树战友回家……为了这个安排，雨音的爱人早早地就来到北京南站，在出站口等了几十分钟……

　　车到北京，一路顺风。雨音的爱人驾驶私家车，把我们送到小区门口，然后挥手作别，汇入人影车流中。

　　再见，雨音一一期待下次聚会或活动，战友再相逢!

　　写于2018.4.28.

　　2022.11.26.重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