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兵诗社

“芸窗月影”诗苑 榴月,又重启我那早已尘封的夏收印记

 



银镰飞舞抢收割


 

  榴月,又重启我那早已尘封的夏收印记
 

  镰刀

  刈去一望无垠的麦浪,

  架子车

  满载着丰年的喜悦,

  青石碌碡

  低吟着古老的歌谣,

  幸顾的晚风

  剔去弥漫长空的尘糠。
 

  多情地布谷

  间或啼鸣,

  燥人的金蝉

  驻枝高唱。

  手中牵引着复划同心圆、

  却不知归途牛马的缰绳,

  嘴里下意识哼唱着

  那“跑调”的大秦腔。
 


 

  拉运
 

  婆娑浓荫的古槐,

  它宛若一把遮阳伞撑在路边,

  恩泽于汗水

  早已模糊了双眼和脸庞。

  切望挑夫送水的身影,

  一勺糖精水廖润齿间,

  汗水透支的缺口

  惟有“望梅止渴”,

  就地棋牌

  试图缓解精神层面的饥荒。
 

  夜暮降临,

  又源于工场的看守任务

  冷馍、生葱和青椒

  已足以馋肠。

  农具把柄

  权作“陋室”的栋梁,

  地铺秸秆

  成为绽开梦靥的寝床。

 


 

  碾打
 

  酷夏难耐,

  掬一捧“防火水缸”浊水

  固然涤去沾满汗液

  和污垢的脊梁。

  但却难以除去

  心归何处的怅惘。
 

  麦垛旁

  天南地北的闲聊,

  悠扬的蛙鼓,

  和唱的蛩鸣,

  便是梦幻的催眠曲。

  那宛若风箱似的

  “呼噜”声

  宛如一首无题的交响。
 


 

  收获
 

  岁月如流,

  故事虽已过去半个多世纪,

  也许今天的年轻人

  没有如此炉火淬炼的过往,

  也许有些人早已淡忘,

  然而这一场景

  却永远镌刻在历史的丰碑上。




编辑:涓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