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兵文苑

冬的门前,秋也嫣然



冬的门前,秋也嫣然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最是秋风管闲事,红他枫叶白人头”。“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深秋,风中透满花香,一片落叶,一阵风吟,落叶在空中翻滚,片片落叶在大地上铺成五彩的地毯,是为迎接冬的到来做些准备?时光就这样,伴着秋风、伴着枫红、伴着秋老、伴着芦花,款款向冬走去。

  静坐茶案前,看清茶在杯中旋转、飘落,氤氲茶叶,是灵魂的艺术?茶无言,茶有韵,茶有情调、茶最清欢。

  抬头向远方望去,深秋的大门即将关闭。远山,多彩是山的主题,大自然的神笔在自然植物中留下美丽的画面。

  眼前,一片片落叶在风中飘零、旋转,是落叶恋上了风?还是风恋上了落叶?就这样,风起叶落,在深秋里的空中演绎着一场场它们的爱情故事。这个秋天,风正带着落叶豪迈地向冬走去。

  时光总是匆匆来,又匆匆离去。人生的许多还未来来得急在季节里完成,却又要同秋雁一般,与秋离别,去跨入冬的门内,心不甘又无奈。

  季节在淡定中优雅转身,冬,又有新一轮的故事产生,或许,我还有一腔对秋的爱情,不想与秋离别,而此时才明白,人生,有些事,不得不放手,有些事,转身才是最好。

  走进秋的田园,秋花还在靓丽,风有些寒凉,时光深处,秋又有些温婉。秋花暗香盈袖,秋阳高照。在这深秋的季节里,心如孩提时代,总希望,秋阳不老,秋花有情。看,满地落叶,赤橙黄绿,它们在大地上缱绻着自己的心事,并诵读着秋的最后的诗文。它们浅诵优雅,片片落叶,用心体会着暮秋的馨香和恩爱。

  一片枫叶,一叶木落,飘摇着萧瑟。
 


 


 

  三毛说,“岁月极美,在于它必然的流失”。一季一去,一往一来,时间的风采,美轮美奂。凋零的秋季,谁主宰了岁月的华丽?斑斓的风景,盛大的别离?今日,手还牵着秋的衣袖,我不在康桥的柔波里,我是深秋里的青蒿,枯叶是深秋里的彩蝶,是童话世界。

  一秋草木,一季时光,秋将要与我别离,去追赶另一场宴会。秋的田园里,丝丝凉意向我袭来,时间的空中,总是有许多新的事物产生。

  最喜欢那芦花的模样,它们是风中的欢乐,是秋与冬的转载。风过,芦花戴着它那纯白的帽子,在风中摇曳。浅唱的岁月啊,我一个不小心,就陷入了芦花的情怀中,也仿佛走进一个梦呓的储备中。一切都是久违与期待。
 


 

  天空的麻雀,在中午也不休息,它们在商量着,商量着进入冬季后的事业与新的美丽生活的开始。这些鸟儿的本能,它们打破了所有的寂静。

  冬的门前,枝头上的渐黄正在天空下洒落一片凄美,它们在大地上写出一篇篇诗文。秋雨是树枝上的墨汁,大地是树枝的纸张,树枝沾着雨水,在大地上写出它们在这个秋日里所有的经历。它们忘不了曾经的春绿、夏日里的汗水,还有那曾经的惬意的生活。

  一滴秋露,一缕秋风,遮掩了蝴蝶的心事,安排了一季的寂寞。

  暮秋,天空下飘满菊花的清香,向人们讲述着它的美丽动听的故事,流浪了一季的黄菊花,又在秋风寂寞的歌谣里寻路而来......

  知道为什么总在这个季节,在黄菊花开的时候,会想起一些往事。好像记忆的路上,总有一朵盛开的黄菊花在秋风中摇曳着

  带着露珠,带着薄雾,还带着一点点冷艳的忧伤。

  我常常想,花儿应该是有灵魂的,那么黄菊花是一种什么样的花呢,她为什么不在春天里开放?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在瑟瑟的秋风里孤独地站立?

  看见黄菊花,我总会有一些特别的感觉。我会想起那个安静的秋天,想起那一年秋风中的一个午后,我在风里和花儿说的那些话。我不知道那年的花儿,是否还记得我说过的话,是否还记得我伤感的故事。我也不知道,现在我面前盛开的这些花儿,可曾是那些花儿的灵魂,可曾是那些花儿前世今生的轮回。

  曾经,我在风中对着一朵黄菊花,默默地站立了很久,我把我的心事,我的忧伤,和我最深最深的痛都告诉了那些花儿。

  其实,那些日子里,黄菊花并没有和我说话,但我却在以后的每一个清晨,都看见花瓣上有着斑斑点点的泪痕,我知道花儿一定哭过,在我不在的时候,在夜里孤单的时候。或许她是想起了我的故事,或许她是看见了我的心痛,也或许是她自己生命的轮回里,也有着涩涩的无法言语的悲伤。

  黄菊花是不是和我一样,不是喜欢在秋天里绽放,不是喜欢在秋雨秋风中歌唱,而是不得不在这个季节开花,不得不在万花凋谢的时候独立寒秋。

  我知道黄菊花是寂寞的,她仿佛站在季节之外,仿佛站在光阴之后,她无法和另一种花儿低语,她也无法向另一种花儿倾诉。她和我一样,被时间抛弃,被人群抛弃,所以不得不孤傲的迎风站立着。她决绝的身影背后,是一些没人可以看懂的寂寞,也是一种没人敢于触摸的美丽。

  我也不会站在秋天的风里唱歌,因为我知道我的歌声里有着太多的忧伤。我和黄菊花一样,在人群之外寂寞着,孤独着,忧伤着,徘徊着,等待着……

  季节的辗转中,一定有一种花魂也在时光的尽头守望,我知道那是我记忆中的黄菊花。饱经风霜的瞳孔里只有那样一朵花,会让我在看见她时,心中会有一种颤栗的感动,因为我知道,我早已在那个秋天的午后,把自己融进了黄菊花寂寞的掌心里。

  我和黄菊花是从哪一天开始彼此守候,彼此等待的,我已经记不得了。
 


 

  我只知道那一年,我撕掉了一页页的日历,我告诉自己,快乐就在每一个未来的日子后面,然后我把一瓣瓣飘落了的黄菊花瓣,夹在了日记本里,还有,还有我伤心的故事,和我流了很多很多的眼泪。

  再后来,我丢掉了日记本,我把那些花瓣夹在了我的心页里,秋天来的时候,那些花儿便会在我的梦境里漫天飞舞,还有,还有我不想说的那些秘密,和我经历了很多很多的故事。

  我知道了黄菊花为什么会选择在秋天的风中绽放,因为她带着一种使命,要在这个季节里等待一场美丽的邂逅。

  花开花落,总是一个生命的过程,如果能有一种绽放,可以让时光看见灵魂深处的美丽,那么不管是什么季节,我也会选择孤单的站在风里。

  黄菊花又开了,她寂寞的冷艳里,有一种洒脱的决绝的美丽,秋风中我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暮秋,风卷着云的手,带走一片安宁。眼前飞过几个麻雀,我想让它们停下来,告诉它们我对冬的思念,让它们把我在秋日里写下的诗行,寄给冬天,寄给红梅和雪莲。

  秋的傍晚,那些空中的鸟儿正在天边与落霞挑逗,这情景最美,“落霞与孤鹜齐飞”。

  秋意向晚,我站在西山脚下,安恬在暮秋的嫣然下,观望着天边那美丽的景色,用初心,等一场与冬的相逢......

  作者介绍

  徐俊林,男,出生于1959年12月,云南腾冲人;1978年3月应征入伍,在铁道兵九师四十四团机械、汽车连;1984年兵改工并入铁道部;1987年到沈阳铁路局通辽房产段;2019年12月退休;现在通辽科尔沁区文化暨契丹辽文化研究会。先后当过推土机司机、文书、行政管理员、主任劳资员、工会副主席、党委组织助理、党支部书记、副经理、秘书长。

  参加过京通、通霍铁路、通辽车站、新通高铁的修建改造等国家重点工程建设;近30年的党群工作;创作了多篇反映铁路人真情实感的散文,《记住乡愁心方宁》、《马背上的高铁时代》分获2018年沈阳局集团公司党委、中国铁路作家协会在全路开展以“复兴号奔驰在祖国广袤的大地上”为主题的征文二等奖和优秀奖。

  现为中国铁路作家协会、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
 

  图片来自网络
 

  编辑:开门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