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军人风采

《女兵小故事》之五十 三 非常珍惜那几年结下的战友情谊

   
 

非常珍惜那几年结下的战友情谊

铁九师  吴彦波

 

  在我的相册里,和她在一起的照片比较多,她是我的亲密战友叫姜喜梅,是1970年6月份从大连招来的,跳舞蹈的,她算70年的兵,比我早当兵几个月。

  我俩的个头只差一厘米,按大小个站排,我俩总是挨着,这样就形成了,站排,吃饭,睡觉都挨着。尤其是刚当兵的那两年,在锦西航院里时,住的是大通铺,睡觉时紧挨着。可谓亲密无间了,无形中就很自然的把我俩连在了一起,可以算得上形影不离的那种吧。

  我俩的性格不算太一样,她那时不太爱说话,不怎么好动,挺内相。我是一个特别好动的人,对什么都好奇,外相。我俩在一起这可能也叫互补吧,我俩有些生活习惯和爱好都挺相像。我举个小例子吧,宣传队经常长途跋涉坐车下部队演出,晕车最严重的就属我俩了,战友们打趣的封我为晕车冠军,她为亚军。那时只要说坐车去演出,心里作用就反映的很强烈,还没等上车,早晨起床就开始自己先晕,每次临上车前,我俩就想着到炊事班要块咸菜,用风湿膏貼在肚脐上,提前把晕车药先吃上。我俩的座位一定是靠车门口的,便于随时下车去吐,哈哈。 这一套的预防措施,每次出远门是必须准备的。记得有一次我们坐的是大客车,车的门把手不太好使了,司机说开门的时候得用螺丝刀拧一下。我俩那天晕车药吃早了,车在开了一半路程时,药劲就过了,不行了,眼睛不敢睁马上要吐,因为我上车的时候,就和司机要了螺丝刀,拿在手上先准备着,没想到真用上了,我闭着眼睛,晕晕乎乎没好动静的喊司机快停车。车停下后,我一步冲到车门口,拧开车门迅速下车……,绿色的胆汁都吐出来了,她紧随我其后,也是……哈哈,又是一场冠亚军争夺战啊。所以那时下连队演出,无论多远,只要不是冬天,最喜欢在拉道具的大解放车的前档板那站着,迎风吹着不晕车。

  还有一次记忆深刻的冬天,下连队演出,内蒙的冬天,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冷啊,风沙又特别大,穿多厚的衣服感觉都能被风打透。那天安排在两个连队,也就是两个不同的地方演出两场,白天这场就安排中午演,临时搭的舞台,三面都用军用帆布围上了,这样能起到档风的作用。因为舞蹈的服装都很薄,为了演出效果,里面就不能穿棉的,只能单穿。换上服装后,就开始打哆嗦,在所谓的后台,也是用帆布围了一下,便于换服装的过道里,我和她互相抱在一起取暖,鼓劲,冻的说话都上牙和下牙碰撞的直响。她说:“多冷咱俩也得把动作做到位啊”,我说,“对,再冷也得把表情做出来啊”,互相鼓励着。

  音乐一响,到了台上那可真叫“美丽冻人那”冷风吹的刺骨,大风刮的沙子,都吹到嘴里了,胳膊和腿都好像不听使唤了,脸上的表情那才叫皮笑肉不笑哪,这个舞蹈还不短,冻得我们几个女兵都有些变形了,眨眼的时候,眼睫毛都粘在一起了。舞蹈结束了,只见历指导员和几个男兵,每人手里抱着一件大衣,在台口等我们那,我们一跑下去就被大衣包裹上了,历指导员连声说“冻坏了,冻坏了吧,快披上,快暖和一会”。瞬间眼泪就流出来了,不知道这是冻的眼泪?还是感动的眼泪?也不知道此时的表情是哭还是笑。

  每次我们下连队锻炼或演出,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时间充足能住上两三天,我们就会帮战士们洗衣服,记得有一次我们“偷偷的”到帐篷里,把战士的脏衣服给洗了。他们收工回来时,发现放到脸盆里的衣服不见了,还去连部报告说衣服丢了。哈哈,后来知道是我们干的,尤其知道是我们女兵帮助洗了,他们别提有多高兴了……可以用兴奋来形容。因为枯燥乏味的施工现场,哪能见到女兵呀,哈哈……

  我们还帮他们洗过被子,被套晒干了后再给缝上,我们也没干过这种针线活呀。记得有一次我和小姜两个人缝一条被子,她缝一面我缝一面,用了很长时间才算缝上,大针小线的手指被针扎了好几次,都出血了。那时年龄小,干这种活显得挺笨的。

  当了老兵了,可以享受探亲假的待遇了,她每次休探亲假快结束时,都提前两三天到我家来住,然后假期到了,我俩再一起返回部队。

  回想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年,风风雨雨,都是孩子的年龄,穿着绿色的军装,每天一起练功,排练,演出,哭过笑过,更多的带给我们的是快乐和愉悦!

  战友,我觉得在人际关系中,是最亲密最难忘的了,它不同于同学和同志的关系。在火热的革命大熔炉中,结下的这种战友情意,是铭记心里的,是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我和她既是战友更是闺蜜。我们都非常留恋穿军装的那段美好年华,更珍惜我们几十年结下的战友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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